一边说,一边还给绣庄的绣娘画出了锦旗的样式来。
绣娘一看这简单,估算了一下,赶一赶,明日倒是就能赶出来了。
沈佳言这才放了心,给了定金,约好了明日中午来取。
出了绣庄,无意间看到慕天泽脚下的鞋子,他们一路奔波,那鞋子早就磨破了,鞋面露出几个指头来,鞋底也都快磨穿了,跟他身上的崭新的粗布衣裳倒是不搭了。
平日里这样倒是无所谓,就是县城里,还有大把的孩子,压根没鞋子穿,除了冬天,大部分时候都是打着赤脚呢。
可明日要去县衙,这样的鞋子穿着就不行了,上头才夸你恩逾慈母呢,就看到这慈母给孩子鞋都不买一双?不是打县令的脸么?
面子情的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位。
沈佳言咬牙又去成衣店里,给兄妹三人一人又买了一双布鞋,还扯了三身做衣裳的粗布,等着回去后,请白氏也好,全氏也好,给全家都做一身衣裳。
看慕家三兄妹这次回来,啥都没了,当时他们的行囊里,可是将这个季节和冬天的衣裳都带走了的,就算回东光村也没换洗的了,不再添置一身,也不像样子。
只是到了掏钱的时候,忍不住咬牙切齿,心肝都疼!
这钱花在自己身上,那她自然是舍得的,可花在这三个小屁孩身上,沈佳言是一万个不舍得!就跟割她的肉一样!
先是跟成衣店的老板娘砍了半天价,终于饶了两文钱,最后从荷包里掏钱,一边数着钱,一边念叨,一会子要去买账本去,这一笔一笔的,都要记上,全部记上!还要算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