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那车夫就陪着笑脸,说车拔了缝,走不了了,只得劳驾各位自己进城了。
沈佳言知道这是个接口,估计就是怕沈佳言要他拖着人去县衙,他可不想蹚这趟浑水,倒不如找借口溜之大吉的好。
那秦家一家人见车停了,沈佳言没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催,只眼巴巴的看着她。
等沈佳言拎着背篓跳下了车,刚要动作,被沈佳言回头一眼,看得立刻又缩了回去,僵硬的坐在那里。
直到沈佳言都走远了,马车夫都等得不耐烦,提醒他们:“行了,人都进城门了,你们可以下来了——”
秦家人和那个黑脸大胡子的汉子,才长出了一口气,从马车上纷纷跳了下来。
那黑脸大胡子的汉子一下车,就几步也跟着进了城。
留下秦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一副狼狈的模样,身上的衣裳干了,却露出了斑驳的水渍,更不用说两个孩子身上,那衣服更是滚成了灰老鼠一般。
秦家老婆子只看了一眼,就前一阵发黑,这形象可怎么走亲戚?只怕连门都进不了了吧?
沈佳言进了城,熟门熟路的就往前几次住的客栈里去。
那店小二和掌柜的见了她这个熟客,都笑着迎了出来,问她是不是还是以前的房间?
沈佳言点点头,让店小二按照老规矩,送热水和一碗面上来。
等店小二上来,她又托店小二给柱子送信,让他明日抽空到客栈来一趟。
店小二爽快的答应了,等到送面上来,将热水拖出去倒掉的时候,就告诉沈佳言,已经让人去给柱子送了信了,柱子那边也回了话,说明儿个一早去衙门点了卯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