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知道,这事得马上解决,最好就彻底烂在两家心里,无人提起最好。
不然拖得久了,外头人知道了,那才糟糕了。
也亏得他们住在村头,也就两家略微近一些,另外一家隔得远,想来也没听到动静。
又追问朱家小妹,她去敲慕家门的时候,可有见过附近有旁人?
朱家小妹自知自家那点小心思见不得人,虽然是一时脑子发热冲出去的,可出了自家门,还是仔细观察过的,没看到人,才敢说出那番话的。
听了朱家小妹这话,朱老爹和朱老娘先小松了一口气。
打叠起精神,两人商量了一会,知道这大白天的,人多眼杂,而且有不少外嫁出去的本村姑娘,今天回娘家,若是撞上了,只怕说不清楚。
倒不如等到晚上,都没什么人了,反正两家是隔壁,再偷偷去敲门,进去给人家赔不是,求人家原谅去。
不过为了表示他们家的诚意,自然要好生教训一下自家闺女。
因此两人也不许朱家小妹起来,就这么跪着,也不许收拾脸上被打肿的痕迹,更不给她茶饭,要饿上她一天,好好吃个教训。
朱家小妹不敢有意见,她听了朱老娘的话后,更多的后怕才涌上心来。
本来就是没主意的,此刻见爹娘还肯为自己筹谋,哪里敢有半分意见想法,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许她起来,就老老实实的挨着炕沿跪着。
朱老爹和朱老娘心中忐忑焦躁,再看这个闺女就越发不顺眼。
索性离了她,回到自己屋里去。
夫妻俩你看看,我看看你,只觉得心累。
尤其是朱老娘,又气又后悔,只觉得之前太惯着闺女了,才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情来。
气哼哼的就道:“早知道她是这样的性子,当初前头女婿去了,也不用急吼吼的接回来,要让她在婆家熬上几年,才知道这世人的辛苦,打磨打磨的性子。”
“不是我这个亲娘埋汰她,就她这德行,你说她怎么有脸跟人家沈寡妇,不对,是慕家娘子比?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
“真有那心气,等过了年,寻个好人家,把日子过红火了,我也算她脑子清楚!偏偏她怎么脑子就不清楚,大过年的跑去人家家里说那些话?真是臊也臊死我了!”
说着又掀起衣襟来擦眼角。
朱老爹也是憋着一肚子的气,听了这话,只发狠:“如今出了这事,也是给咱们提了醒!说来也是我们这做爹娘的,过了几年的顺心日子,加上之前隔壁沈寡妇当初有心跟咱们家交好,给了不少好处,倒迷了心思。”
“真以为沈寡妇孤儿寡妇的,以后要靠着咱们的日子多,就挺起腰子来了!受了人家的好处,当了平常,还想着更多的好处!以为沈寡妇就算为了以后,也要多跟咱们家来往。却不曾想,那慕家小子命大,居然回来了!如今慕家可是有男人顶门立户,加上沈寡妇又有钱,他家老大还走了读书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