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竟谁都没有起生理反应。
安问反应过来,在影音室昏暗的灯光下,他白皙的脸颊涨红,衬衫被燥热闷得,软塌塌地附在身体上。什么鬼!要是真的起反应也太尴尬了吧!
任延随便找借口:“你品味太差。”
士可杀不可辱!卓望道气抽了:“你他妈别是个不举吧!”
任延睨他一眼:“你可以试试。”
卓望道本能地捂住屁股:“友谊长存友谊长存。”
反倒是安问倒吸了一口冷气,眼尾下垂的双眸中浮现吃惊:“我不会是吧?”他打着手语,懵懵地问任延。
任延低咳一声:“……你别问我,我怎么知道。”
卓望道体贴地拍拍安问的肩膀:“不怕,问儿,往好处想,也许你不是不举,只是是个gay呢?这样一想是不是顿时觉得好受许多?”
“gay”是禁词,任延恐同!安问心里一个激灵,下意识地瞥向任延,却与任延的目光正好交汇。他呼吸一屏,眼神慌乱地移开。
“我才不是。”他用手语说,“宁愿不举也不要是gay。”
这么复杂的句子,卓望道可听不懂,能听懂的只有任延。他就是解释给任延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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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望道在朋友圈发了合影,配文:「意义独特的生日」,之后陪着安问和任延一起出了影音室。
任延有多独,卓望道就有多粘人,巴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能跟谁挨着。他盛情劝说安问留下来共赴数学盛宴,被安问过段拒绝了,退而求其次,又舔着脸问:“那延儿,你给问问准备了什么礼物?需不需要谁——比如我,在场做个见证?”
任延冷酷地说:“不需要。”
卓望道:“那可以剧透一下吗?”
任延起步往门口走:“不可以。”
好无情的兄弟!卓望道含恨送二人出门,木着脸说:“祝99,”
任延点点头:“算你今天说了句人话。”
奔驰车在卓望道门厅口转了一圈才走,临走时任延体贴地降下车窗对站桩目送的卓望道说:“下次我生日你别送礼物了,我嫌丢人。”
深色车窗玻璃升起,安问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哼出好听的鼻息。
“别把他送的往心里去,他没那么猥琐,就是脑回路有点异于常人。”
安问点点头。开车需要专注,任延不方便总看他手语打了什么,两人便不再聊,任延选了个安静的轻音乐电台,“要是累了的话,就闭眼休息,到了我叫你。”
安问期待着他的生日礼物,但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任延不像是个会花很繁琐的经力去搞浪漫的人,而且对着兄弟搞浪漫的话,总感觉比卓望道送的□□大礼包还惊悚。
想开点,也许任延什么也没准备,是带他去商场买现成的,很符合直男思维。
车内安静,窗外的车水马龙透过隔音良好的玻璃透入,形成模糊的白噪音。在午后的阳光下,安问真的渐渐泛起了困,阖下眼皮。
等在醒来时,眼前的建筑景观却很熟悉。怎么回到了思源路?任延将车开进安家门口,见安问醒了,先拧了一瓶矿泉水给你润润嗓子,继而说:“上去把你的小熊朋友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