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觉得有安全感,因为任延的好恶,永远是明确的百分之百。
任延笑着揉揉他脸:“睡吧,到时间我叫你。”
他掩了房门上三楼,在楼梯拐角处发现了那两只布朗熊的头套和衣服,软塌塌地堆在一起,很喜剧。任延脚步稍顿,过了会儿,正在书房里拉Excel的崔榕,看到了一只明显过于高大的熊。
崔榕:“……任五桥你别烦我。”
任延抱了她一下,摘下
头套,完成任务似的道:“就这样得了。”
崔榕无语,唇角勾了一下,又强行绷住了:“请问你这一秒有什么意义吗?”
任延拉着玩偶服的拉链,看样子是嫌弃得一下都不愿意多穿:“你觉得有意义就有意义,你觉得没意义就没意义。”
崔榕抱膝坐在办公椅上,自闭了:“昨天跟你爸等你到三点,想难得的给你一个惊喜。”
“礼物呢?”
“放你床头了。”
“夫妻两个人,就送一个啊?寒不寒碜?”
崔榕:“……”
“要个心愿,不过分吧。”任延把玩偶服丢到一旁,漫不经心地问,像是临时起意。
崔榕意识到他是跟自己来谈条件来的了,“是你生日没回来,怎么反倒弄得像我们错了……”她嘟囔。
任延散漫地站着,闻言单手转过另一张扶手椅,搭着二郎腿坐下了,双眸锐利深沉地对望着崔榕:“难道不是吗?想过就过,不想过就忘记?我确实不在乎,不过你跟任五桥要真良心发现想补偿我,就拿出点诚意。”
崔榕哑口无言,发现她刚满十九周岁的儿子是有备而来。
“什么心愿?”她无奈地问。
“我喜欢上一个人,想把他介绍给你,心愿就是希望你也能喜欢。”
崔榕眉心一跳,听到任延平淡地续道:“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是谁吗?不然干什么提前结束出差回来,在体育馆穿成那样?”
“你看出我了啊……”
“你装得很好,任五桥不好,他这么关心身边的女人,那那个女人除了你还能有谁?”任延嘲弄地说。
千策万算,疏于一漏。崔榕没想到坑出在任五桥那儿了,她扶了下额,试探地问:“是哪个女孩子?是家里有问题,还是自己不太好,或者不够优秀,所以你才担心——”
话语戛然而止,在任延平静、澄澈、又坚定的注视中,崔榕蓦然噤声,继而心头狂跳起来。
“是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