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重重一拄拐杖“孽畜,别叫我!你给我们慕容家丢人啊!”
慕容煜看看自己,被人捉奸在床,的确是丢人。
这时,云尚书见定国公府的人来了,也道“老太君、夫人,咱们两家虽为姻亲,但今日这亲,断然没有再存续的必要了。”
老太君和慕容夫人也知如此,云尚书府怎么可能委屈自家女儿呢?可恨,是慕容煜没福气。
云家家世清贵,云小姐美丽动人,他们定国公府不能再掌兵权,是在走下坡路。哪里有深得圣心的云尚书府前途光明?
云尚书见两人都没意见,道“此事便如此定下,退婚书不日便送往府上。至于这柳姑娘,如今既已和贵世子有肌肤之亲,那你们……”
“不,我们定国公府万万不接纳此等dàng • fù,便是慕容煜,我们也会带回去严加管教。”老太君厌恶地看了眼地上衣衫不整的柳若颜,“这柳姑娘,该去哪儿去哪儿,我们定国公府不要。”
柳若颜闻言,身子更像被重击一般左右摇晃。
云府不要她,定国公府也不要她,那她能去哪里?
柳若颜苍白着脸,还好慕容煜深爱她,道“祖母,母亲,我定要娶若颜,若定国公府生怕辱没了门楣,那我就脱离定国公府。”
他这话说得是铿锵有力,老太君却冷笑一声“脱离?你要割肉还母吗?只要你还流着你身上的血一天,你就是定国公府的人,你便是出去了,别人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也会给定国公府面子,明说是脱离,你真脱离得开吗?”
老太君活了一世,乃是不二巾帼,哪里是好糊弄的。
她道“之前我只当你少年意气,被人几句话糊昏了头脑,没料到你做得出这等白日通奸,毁坏大好良缘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脱离出个几年,你母亲你父亲便舍不得你,又把你连带着这dàng • fù接回来,到时,便遂了你的愿。”
柳若颜没想到这个老太君连这点都猜得到,身子微微发抖。
云月玺倒不意外,她之所以之前在柳若颜和慕容煜深夜通奸时没出手,为的就是等到白日。深夜时柳若颜他们在别院偷情,云府的人以什么理由过去?
他们偷情的事哪怕深夜被更夫被定国公府的人发现,定国公府为了世子的颜面,也会不张扬。
所以,云月玺只能让慕容煜和柳若颜在云府内被捉,让云尚书和云府下人亲眼所见。
柳若颜求助地看向慕容煜,慕容煜果然挡在她面前,沉着脸道“祖母,母亲,你们不能这么做。”
慕容夫人摇摇头,对这个儿子失望透顶。老太君则再度冷笑“还不将小世子带回府?”
她身后出来几个人高马大、气势可怕的护院,都是专门的练家子,他们很快制服慕容煜,将他打晕带了回去。
之后,柳若颜也被撵出了云府。
云尚书这才看着云月玺“月玺,你若想哭,便哭吧。”
都是他的错……若他这些年来,对内宅稍稍挂心,也不会养虎为患到这种地步。
云月玺脸上却丝毫没有悲凄,反而微带笑意“父亲常教女儿福兮祸所伏,今日虽有祸,但让女儿摆脱了一门不好的亲事,也是造福女儿终身,何况,之后我们家又能重新家宅平和起来。”
云尚书看她没难受,稍微挤出笑意“但你的婚事?”
云月玺美目含羞“女儿还不急。”
云府中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外面的柳若颜却举步维艰。
虽然云府待她不薄,把这些年她用云府银子打的首饰衣物都给了她,但是,也只是杯水车薪。
柳若颜原本以为她被云府赶出来,别人会嘲笑云府没有情义,可没想到,居然全是拍手叫好的!
那些流里流气的市井中人在她身边嚼舌根“云府终于把这个女人赶出来了,她在云府都妨碍云府名声。”
“是啊,云尚书为官清清白白,云小姐也时常施粥,多好的人家,就这个柳姑娘干剽窃诗词的事儿。”
“可不只是剽窃诗词,她啊,还蓄意勾引了云小姐的未婚夫,两人被发现时,赤条条地在在床上呢,否则云尚书怎么会赶她出来?”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