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云月玺的背影,脱口而出“你真这么光风霁月,一心一意为我好,又怎会偷袭我”
云月玺没回头看他,和王方一起走远。
她忽然感受到奇怪的视线,往一处阁楼处看去,正好捉到了之前那个貌美男修的视线。
这个人一袭青衫,他们那身衣服,就有些不正经,云月玺总觉得,那身衣服的设计,凸显的是锁骨腰身,有一种魏晋风流之感,并不适合战斗。
这门派是
云月玺现在有时间,她在记忆里检索这样的穿着,只检索出一个门派合意宫。
这合意宫算得上是一个炉鼎门派,他们宫内的人,要么是纯阴体质,要么是渐阴体质,总之适合帮助修士提高修为,反而,他们自己的修为不算太高。
合意宫的人,都是俊男美女。他们每一代,只会有一个圣子圣女,据传,是他们门派内最有天赋的纯阴体质。
云月玺不知道一个合意宫的男弟子望着自己干什么她默然一瞬,她没有找人双修,提升修为的打算。
而且,他为什么要站得那样高
那男子看到云月玺望他,也没离开,等云月玺别开视线,他才关了窗楞。
云月玺和王方一起赢了比试,底下比武台的弟子们倒都欢呼连胜,看热闹,永远是人的本性。
清虚真君听闻旁边的欢呼,有些落寞,原来赢的人不是赵难他们。
碧云峰从来没出过连胜的弟子,看起来,他们必定能去乾罗试炼。清虚真君心中颇觉得可惜,明明,获胜的人中有碧云峰的弟子,但是这荣誉,却不能算在碧云峰的头上。
原因也很简单。
这次乾罗试炼,他半点没有指导云月玺,还担心她窥探机密,让她不许看他们练习。这样的情况,清虚真君如何好腆着脸说,这荣誉该给他们碧云峰
罢了。
清虚真君也是个高阶修者,自是要脸面,还做不出此等事。
他也颇有风度,见云月玺下台,还去恭贺“月玺,你做得非常好。”
云月玺也对清虚真君极有礼貌“多谢师尊。”
他们师徒之间看似关系良好,实则仅剩了寒暄,多余的话,是一句没有。
清虚真君也想不到关心云月玺的伤,他觉得现在这样的师徒关系太冷漠了,也想着修复。
清虚真君想了会儿,决定尽师表的职责,他道“月玺,适才那一剑,你的剑确有惊天之势,但最后若能收住,也不会伤你师弟了。你出剑之时,便要想着如何收剑,否则,你这一剑为何要出”
清虚真君所修之道极仁,确实极为悲悯。
他不只自己悲悯,也要别人悲悯。
云月玺眉心微皱“师尊,事急从权,当时我的心中只有出剑。”
“这如何能行”清虚真君道,“你的剑锋利难当,对你来说,只是刺出一剑的时间,但你剑下,或许命丧许多亡魂。”
云月玺完全不被清虚真君带沟里去,若是原身在此,必会为师长的话心烦意乱。原身将师尊当作指路的灯塔,但是这座灯塔,却只想贯彻他自己的任道,而不是原身的剑道。
这不能说仁道有错,只是,清虚真君是修己身道的大能,却无法做到因材施教。
他并不适合为人师尊。
云月玺想让原身知道,她的剑道,从来没错。
她道“师尊,最后赵难死了吗”
“没死,但是”
“既然没死,师尊何故管我如何出剑”云月玺道,“战场之机,瞬息万变,我在出剑之时,首先想的是如何扭转战局,如何让我的剑到达我心中所想之处,我是剑修,出剑时若想着如何扼制我的剑不给人带来伤害,那么,我可以不用出剑。”
仁义之剑,不是清虚真君说的仁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