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像他这样经常锻炼的人体质都会强一些,火力壮。冬天穿着衣服也看不出来里面身材什么样,但是一到夏天,哪怕是穿个再寻常不过的短袖,也能感受出来。
时一心思就没在学习上,让徐新朝教,他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反而总喜欢想一些有的没的。
长期下去,他会被憋疯的。
今天晚上回去就要去舒缓一下。
“人称代词做主语,都可以考虑写成被动。”
正想着出神儿,徐新朝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贴近了他的耳畔,还喊着他的名字,“小时一,你有没有在听?”
这么温柔,时一都有点不习惯了。
“在听。”
“听懂了吗?”
“嗯。”
这种快问快答环节,时一早就熟烂于心了。
徐新朝又问,“那你用被动举个例子。”
时一总觉得会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徐新朝现在怎么这么变态,问个问题还穷追不舍的。
“不用英语,中文举例就行。”徐新朝降低了标准。
时一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要做饭去了,饭要被我做。”
满脑子都是饭。
徐新朝应声,眼神意味深长,嘴里缓缓吐出来两个字,“可以。”
学到后面,时一因为担心徐新朝再提问,注意力始终都高度集中,一个多小时下来,他收获颇丰。
自制力差就要依靠一些外在因素,效果往往会出乎意料。
在学习这方面,徐新朝确实比他更有发言权,不论学习方法还是思维记忆,不止比他强一星半点。
“那你之前也是这样学习的?”时一有点好奇。
“不是,我自制力很强,不需要这些。”
时一:“……”
徐新朝一定是在故意整他。
又过了十来分钟,被允许回宿舍的时候,时一开心的简直都要跳起来,活力满满,直接往下冲。
徐新朝走在时一后面,心情百感交集,甚至有点儿心烦意乱。
刚才时一说要去找薛岩的时候,他会手指控制不住地握紧,心里复杂的情绪,说不清,也道不明。
似乎一切从知道是gay以后,他们之间的相处,就和从前变得不一样了。
很快,考试周如期而至。
每个学院所学课程不同,具体考试时间出来的时候,时一看了一下时间和考场安排。
考场安排无非分两种,以班级为单位按照学号坐,考试科目不同,考场略有变动,但都是班里认识的,还有一种就是整个专业学号打乱,随机电脑安排。
艺术学院运气还算不错,周三就能全部考完,中间还间隔休息一天,像季扬他们周二才开考,这周五考完最后一门,运气差的学院,最后一门要到下周六才能考完,期间可能休息好几天都没事做。
考完的能直接回家,辅导员这次也没开全体班会,就在群里通知发布了一些注意事项,寒假学校实行闭校,下周末要全部走完,填写群里的在线文档表,个人假期去向和监护人联系方式。
时一之前还担心买票日期会不会太早了,现在来看,他完全是多虑了。
直到第一门考试结束,时一只记得发卷然后就拿笔写,写完就出来了。
考完拿出来手机,没信号,找了个距离考场远点的地方才连上网,信息好多条往外蹦。
根本看不过来,时一直接全部划过去。
吃了饭就回宿舍,下午还有两场,都是理论课,中午睡一觉,有时间就再看几分钟重点范围,尤其是简答和材料题,背了好几天,其实也没背完。
花时间背过的不能做无用功,只要考,他就要确保拿到手,下午考试考试的运气也不错,考完就是信心满满。
同考场的还有庞乐辉,出来的时候,时一还跟他说了几句话。
“周三最后一门英语,你在哪个考场?”
美术学一共也就一百多人,同班总会有好多分到一个考场的。
时一说:“逸夫楼116,13。”
庞乐辉摸了摸自己肉嘟嘟的肚子,“那我们没在一个考场,不过你跟薛岩好像一个考场,他也是116。”
“啊?”时一还挺意外的。
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薛岩发来的消息,想来是小胖已经和薛岩说了他们两个同考场座号也相连。
时一回到宿舍和季扬又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座号是13,而薛岩是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