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寿笑道:“师兄何时学会卖关子了?
这般犹犹豫豫、瞻前顾后,可不是师兄你那洒脱的性子。”
“啧,”太乙真人目中有亮光闪烁,低声道,“庚,你觉得,我们阐教之中,是不是有些仙神不太对劲?”
李长寿心底顿时有些恍然,这是要谈有关文殊、普贤等明显对西方教有所亲善之事?
其实李长寿早就有了答案,既西方教很久之前与阐教做了个暗中的交易,有几个西方教弟子进入了玉虚宫中,拜了元始天尊为师。
这应该是二师叔与西方教二圣做的某种交易,那燃灯应当也是其中一部分。
具体如何,李长寿倒也搞不清。
正当李长寿要以此接话,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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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真人又‘啧’了一声,低声道:
“你觉不觉得,黄龙师兄有点问题。”
李长寿:……
“黄龙师兄?”
整个阐教就他最老实!
“不错,黄龙,咱们就以黄来称呼。”
太乙真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改做传声,说起了刚发生不久的一件小事。
“我们回了玉虚宫,被喊去小院听训,老师其实也没训斥我们,还让我们多修身养性、莫要亏了德行。
等从玉虚宫出来,我见黄师兄面色郁结,朝昆仑山之外而去,便想从后跟上去,找机会劝劝黄师兄。
总是被擒拿、总是斗法被压制,这其实不是他的错,他主要是缺了几件趁手的法宝,下先手的意识不行,太心慈手软……”
当时,黄龙真人一路朝中神洲而行,却并未回他洞府麻姑洞,而是去了一处隐秘的山谷。
那山谷是天然的阵势,其内迷雾层层叠叠,又藏有少许让人心悸的气息。
太乙真人不敢多去探查,就在外面静静等着,等了不过半个时辰,黄龙就满面春光地飞了出来,抑郁之情一扫而空。
“就宛若,突然间换了条龙。”
太乙真人手指敲了敲桌面,低声道:“此间定有隐情。”
李长寿略作思索,便道:“这毕竟是黄师兄的私事,说不定……呵呵。”
“贫道担心,别是有什么其他说法,”太乙真人低声道,“你要说他麻姑洞中有位道侣,那在外金屋藏娇也说得过去。
可黄师兄本身对这方面就没什么兴致,这么多年都没见他谈论过哪个女仙。”
李长寿道:“这般,咱们先去那暗中瞧瞧,乱猜总归没准儿,还容易误会什么。”
“善,”太乙真人道,“稍后你我先后出城,于城外六百里的山林中相会。”
李长寿答应一声,与太乙真人先后离了雅间。
于是,半日后。
两位年轻仙人在云间大笑而来,落在了那山谷侧旁的山崖上,自是李长寿与太乙真人伪装的身形。
太乙化作的青年道者大笑几声:
“此地灵气充沛,乃地脉交汇之所在,又难得没有多少炼气士之身影,妙地、妙地啊。”
“师兄,”李长寿化作的少年提醒道,“这里说不定是旁人居所,咱们不如先喊喊看。”
“中!”
太乙真人振了振衣袖,对着山谷之内朗声道:
“贫道杏星子,与师弟常长子路过此地,见宝地风景秀丽,想在此地落脚一二,不知此地可有道友居住?
若有道友在此,还请提醒一二,免得稍后叨唠了。”
言说中,太乙真人故意露出自己‘金仙’道韵,静静等了一阵。
有一说一,太乙真人不穿红衣,风骚程度直接减半,且并不会随意开团。
‘嘴有自己的想法’、‘贫道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这般说辞,其实也是一种嘲讽。
山谷安安静静,方圆数千里只有一处灵兽较多的山头。
大劫至今,中神洲确实荒芜了不少,此前仙人满天飞的情形,此时已是不多见。
“师弟,此地没人,”太乙真人笑了声,随之驾云带李长寿向下而去。
山谷中突然云雾翻腾,前路被云雾遮蔽,两人瞬间失去方向感。
但他们两个是谁?
乾元山太乙,玉虚宫十二金仙,一手嘴活强横无匹,开团精准、落位奇妙,每次都能全身而退,实乃洪荒一流狠人。
另一个自不必多说,纸道人这三个字,已代表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