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处理,走保险。”她冷着脸说,没给半点好语气。
夏孟盯着她。
“算了,”脑中突然闪过什么,他睨着她高高在上地说,“我不需要你负责,只要你把桑偌的电话……不是,把桑偌叫出来今晚这事就算了。”
段渝脸当即沉了沉。
“神经病。”爆脾气忍不住,她猛地打掉他指着的手就骂。
夏孟:“……”
操。
他的脸顿时也极为不好看起来:“你……”
段渝没理他,拿起手机报警。
夏孟一口气直接堵住,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
交警来得很快,处理得也快。
车送去4s店,段渝拦了辆出租车报了火锅店地址就走,将恶狠狠瞪她的夏孟直接无视。
直到出租车再也看不见,夏孟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涨红了脸憋出一句脏话。
他气得原地直转圈。
段渝到的时候,舟舟已经到了。
桑偌见她一脸被气到的模样,双手托腮笑盈盈地问:“怎么啦,是谁惹我们段渝姐生气啦?”
段渝脱口而出:“还不是……”
夏孟两字堵在嗓子眼即将喊出来时,她突然想到了夏孟和贺憬西的关系,于是她硬生生忍住,改口:“一个shǎ • bī神经病。”
“点菜没?”她转而又换话题,“顺便拿两瓶酒,我回去不开车。”
她入座,瞪了眼桑偌。
桑偌冲她风情万种地眨眨眼,轻声细语卖乖撒娇:“段渝姐……”
段渝瞪着她那张灵动鲜活的脸:“我和你很熟么就段渝姐?那会儿和公司解约不出现也就算了,连换手机换微信,来这儿工作也不告诉我?”
桑偌知道她一贯刀子嘴豆腐心,立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和舟舟一人一个包包,讨好似的示弱:“我错了,别生气嘛。”
看着楚楚可怜,着实让人不忍苛责。
段渝哪可能真和她生气。
“看在包包的面子上就原谅你,”她故意哼了声,伸手捏上她的脸,“再有下次必须得送套别墅才可以。”
说着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视线里见桑偌和离开前相比像是变了个人,越来越漂亮,段渝心里不无欣慰,顺势摸了把她脸,一脸的调戏:“给姐姐摸摸,手感不错。”
桑偌眼神委委屈屈又幽怨:“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段渝姐。”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笑了起来。
服务员很快将她们点的菜和酒送了进来,锅底沸腾,香味逐渐四溢,三人一边烫着火锅吃,一边天南地北地聊天。
酒也没落下。
段渝亲自倒了三杯酒,一人一杯。
桑偌不愿破坏气氛,没有拒绝,三人碰杯。
没想到段渝一喝就停不下来。
中途桑偌接了个慕庭周打来的电话,等她重回包厢却见段渝已经喝得满脸通红,一见她坐下就迫不及待用力握住了她的手。
桑偌任由她握着:“怎么了,段渝姐?”
段渝脑袋晕晕的,没忍住憋出了句:“来之前我碰到的那shǎ • bī是夏孟,夏孟你记得吧,他就不是个好东西,居然有脸在我面前打听你,贺憬西也不是。”
她喝醉了往往是另一番不自知的模样。
“老实告诉段渝姐,你放下没有?”盯着桑偌打量了好一会儿,段渝吐槽,“那个渣坏的老男人贺憬西,你可不能再爱他,听到没有?”
她仍记得当初桑偌从运河别墅离开后决绝地直奔机场,那伤心欲绝心如死灰的模样,直到现在还是很清晰,哪怕那会儿桑偌并没有掉一滴眼泪。
酒劲有点儿上头,她皱眉想了会儿又说:“你知道吧,你走那天,我见着贺憬西了,他来公馆,我还骂了他一顿呢。”
“我骂他渣男,年纪大,”她攀着桑偌的肩膀,面露不屑,“他居然还有脸问我你在哪里,哼,真想找你,怎么可能找不到?”
“我早就和你说过,贺憬西那人,你玩不过的,贺家那种环境下走到现在这个地位,他怎么可能还有真心?就你傻。”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她鄙夷:“有几次嘉嘉很晚收工我送她回去,恰好她就住观海公馆,你知道我碰见了谁?贺憬西,一辆车停在楼下抽烟,也不知道在等哪个新欢,哼。”
嘉嘉是她现在带的艺人,千金小姐来娱乐圈玩票性质的。
“桑偌,”她看着桑偌,明明醉了,偏一本正经地提醒,“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不能再被他骗了,知道吗?以前那赵千漫……”
段渝顿住,忽然间就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想说什么了。
末了,她只是嘱咐:“不要喜欢他。”
长密睫毛扇动投下一小片好看阴影弧度,桑偌笑:“知道啦。”
段渝絮絮叨叨的又聊起了其他,最后结束时桑偌把她和舟舟都带上了她的车,先麻烦季行时将两人一一送回家,之后他们才前往机场。
桑偌坐在副驾驶,虽然喝得酒不多也没有醉,当时没有感觉,但此刻后劲似乎是上来了,她指腹按了按眉心,有些头晕不舒服。
“前面有药店,我去买醒酒药,”季行时看她一眼,将车在路边缓缓停稳,长指解开安全带,嗓音低沉,“在车上等我。”
薄薄嫣红染上桑偌脸蛋,她有点儿难受地闭上了眼,点点头:“好。”
季行时下车。
不放心她,他很快去而复返,将醒酒药和拧开的矿泉水递给她:“喝了。”
桑偌睁开眼,接过。
咽下后准备把矿泉水放回,却无意间看到季行时盯着后视镜看。
她微微蹙眉:“怎么了?”
季行时收回视线,和她对视一眼,说:“好像有车跟着我们。”
“记者?”桑偌第一反应。
双手重新握上方向盘,季行时启动车子,言简意赅:“或许。”顿了顿,他又说,“睡会儿吧,到了机场我叫你。”
桑偌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是记者狗仔,他会处理。
“好。”她点头,确实还有些不舒服便没有客气。
她相信季行时也放心。
弯月笼罩,夜色弥漫,车子继续平稳前行。
然而桑偌还没闭眼多久——
“呲”的尖锐一声划破上空。
惯性使然,她的身体不受控制朝前倾,又因安全带被重重勒回。
她呼吸滞了滞,猛地睁开眼。
一辆黑色的车毫无预警地横在了车前,将他们逼停,如果不是季行时刹车得快,或许就会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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