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杯接一杯。
许澜青没有注意也没有发现,她被家里其他女眷拉入了愉快的聊天中,但她话少,很多时候都是安静聆听。
郁母怕她饿着,时不时地会嘱咐她多吃点儿,还会问她有没有特别想吃或者喜欢的,她让厨房准备。
许澜青不想添麻烦,只说餐桌上的都喜欢。
餐桌上的美味佳肴的确有她喜欢的,不过离她较远,她便只吃自己面前能够到的美食。
突然,一只剥好的油门虾被夹到了她碗中,而拿着筷子的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好看,是男人的手。
她微怔。
很快,第二只第三只……
心尖有异样的悸动情愫悄然缠绕上,许澜青缓缓侧首,只看到郁随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和对面敬他酒的堂弟喝了杯。
他的面前有剥虾用的一次性手套。
他没有看她像是全然没注意到她转过了头,目光所及,他侧脸脸廓的线条似乎很是紧绷,隐隐绰绰的冷冽覆在其上。
眼睫眨了眨,许澜青收回视线看着碗中的油门虾,握着的筷子夹起放入嘴中,她轻轻咬了口咀嚼。
……很好吃。
她低头斯文专注地吃着,没一会儿又有另一道她爱吃的菜放入了她碗中。
身旁人始终没有和她说话,但她感觉到他的左手忽然搭在了她的椅背上,亲密的姿势又像是在护着她。
属于他的气息悄无声息地将她笼罩。
味蕾得到满足,好像……还有其他感觉在滋生。
她亦没有抬头。
对面,郁母将郁随的行为看在眼中,下意识和自己的丈夫对视了眼,觉得欣慰,又觉得无奈又好笑。
许澜青还是在老宅住了下来,原因是郁随喝了酒不能开车,之后又被郁父叫去了书房谈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她被郁母拉着去了郁随在老宅的房间,告知了她衣物在哪后又意味深长地嘱咐她早点儿洗澡休息。
门关上,偌大的卧室里只剩她一人。
许澜青轻舒口气抬眸,视线下意识地扫视了房间一圈,发现这间房间的风格和郁随给人的感觉一样冷漠。
这是他的房间,哪怕现在他的人不在,这里似乎也充斥着他的气息。
许澜青微抿了下唇。
原地站了片刻,她缓缓走向衣帽间,然而在找到郁母为她准备的睡衣时,她指尖倏地颤了颤,更有一丝烫意染上她脸蛋。
郁母为她准备的睡衣,确切地说是睡裙,格外性感,布料虽少但不轻佻,只会让人觉得无比诱惑。
还有贴身内衣更是惹火……
难得的,许澜青脸蛋发红发烫,那股热意甚至顺着她的毛细孔侵入到了她的神经中,让她根本无法摆脱。
她闭上眼,呼吸有些不受控地急促,想找其他睡裙,偏偏每一条都是不重复的性感,倒是有睡袍,然而明显是郁随的。
贝齿咬住唇,犹豫片刻,最终许澜青拿了睡裙和睡袍,她想着熬过今晚就好。
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今晚她破天荒没有不疾不徐地洗澡,而是只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便匆匆结束。
简单地护肤再吹干头发,她穿着睡裙又在外套上了他的睡袍遮掩住身体,确定没有露出春光才走出洗手间。
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酒味在她踏出洗手间的同一时间萦绕上了她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