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走。”低低的沙哑声音就在耳畔,若有似无的欢喜和委屈缠绕在其中。
许澜青身体微僵。
她知道,他的确是醉了。
“嗯。”她低应道。
很快,醒酒茶温度变得适宜,男人还抱着她,不动声色地舒服了下气息,她开口:“喝醒酒茶。”
“你喂我,好不好?”他吻她。
许澜青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身体就被他转了过去再度和他面对面。
他温柔地吻她,循循善诱低声诱哄:“难受,不舒服,许澜青,你喂我,嗯?”
她就被困在他的胸膛和流理台间,毫无躲开的可能,无论是他的吻还是他的气息。
她拒绝不了。
心跳极快,她努力平复,红唇动了动,哑声说:“好。”
话落,她看到他薄唇微勾起浅弧,是在笑。
只这一眼,心悸动。
她克制了又克制,伸手将杯子拿到手中,微颤了颤,递到他嘴边,在他灼热的注视下轻声开腔:“喝吧。”
郁随拧眉。
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本来的意图,许澜青脸颊微微发烫,声音无意识地拔高了一度:“快喝。”
郁随看了她一眼。
“好,听郁太太的。”薄唇勾勒出的弧度变得明显,他低低笑了声应下,手托住她的,就着她这样喂他的姿势将醒酒茶喝光。
喉结滚动,暖意在五脏六腑游走。
“喝完了。”他盯着她,说。
被他握着的手腕有些烫,许澜青嗯了声,有意避开他的视线将杯子放回原处,想推开他,他带着薄薄笑意的声音落下——
“喝完了,能吃你了吗?”
像是一股电流猛地在许澜青心尖上蹿过,别样的颤栗感觉被掀起瞬间强烈且强势地席卷她全身,她忘了呼吸。
思绪早已被他扰乱。
努力地想要平复想要冷静,然而她心跳如擂身体无力,甚至连抬手抵上他胸膛将他推开的力气也没有。
他双眸幽邃,像一张网将她笼罩,又像是漩涡在引诱她沉沦。
许澜青愈发慌乱。
半晌,她才艰难地挤出一句:“……你醉了。”
回应她的是他更为明显的低低笑声。
“醉了也能吻你,”单手捧住她的脸指腹情不自禁地摩挲,郁随慢慢吻至她耳畔吐出剩下的话,“也能……你。”
那个轻佻的字模糊在他的唇息中。
许澜青呼吸不受控制地变得极端紊乱,双手胡乱撑着流理台,她身体就要往后仰,又被他手臂用力地揽住。
“许澜青,”她听到他低声唤她的名字,又以极致缓慢的厮磨诱哄她,“你也对我笑一笑,好不好?”
像威胁像控诉,又像在委屈,就像先前在卧室里他说他不舒服,也像是方才他问她还想去哪,不许她走一样。
脑中隐隐涌出猜测,但她不敢深想。
“唔。”唇瓣突然被咬了下。
许澜青心尖猛地一颤,随即对上他更加幽沉像是要她拆骨入腹的眼神。
“我是你丈夫。”他盯着她哑声说。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一下缠上心脏层层包裹,许澜青胸膛起伏得更剧烈了,红唇几度翕动,她回应:“嗯。”
目光碰撞,他的眼神又深了几寸,她忽然有强烈的预感他还在等她说什么。
手指紧攥了又攥,眼睫扑闪着,这一刻许澜青说不清究竟是被他的眼神蛊惑,还是郁母今晚的那些话影响了她,她终是说出那句:“你是我……丈夫。”
他笑了,分明是欢喜的温温的笑意覆满了他深眸,笑得纯粹。
许澜青竟是再一次忘了呼吸,脑中忽然就冒出了在毛里求斯第一晚时桑偌和她说的那些话,还有当初他们在一起时的状态。
他的确不怎么笑,的确为人冷漠。
可现在……
过去和如今交错着回忆,好像有什么在一点点地吞噬她的心,让她迷失,又好像有声音在蛊惑她,不如就放纵一次。
许澜青紧紧攥着指尖,忘了呼吸也忘了眨眼,就这么一瞬不瞬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
悸动蔓延。
直至,她猛然间察觉她的睡袍带子被他扯开,他的长指就要碰到里面的睡裙……
“嗡”的一声,许澜青脑袋炸开。
“郁随!”她想也没想抓住他的手,慌乱也羞赧,本就染上嫣红的脸一下红了个彻底,红得像是能滴出血。
他的手顷刻间主动强势地反握住了她的,并和她十指交缠。
下一瞬,他只用单手轻而易举地将她重新抱上了流理台,和方才一样的姿势,不等她有所反应,他的吻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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