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低低应道:“娆娆的话自然都要听。”
怀里的脑袋突然蹭了他一下,他低头看去,女孩正眨着略带薄雾的双眼,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虞砚的心突然酸软,“听说了吗?”
说的没头没尾,明娆却能听懂。
“嗯。”
“那我要是说,人已经被关起来了,心里可好受些?”
明娆:“……”
她呆呆愣住。
又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震惊道:“为、为什么关起来啊?”
就算是示爱,那也不至于这么粗暴对待吧!
“看不顺眼就关起来了。”
他说得理直气壮的,那股硬气劲儿愣是让明娆又反应了半天。
四目相对,半晌,明娆噗嗤笑了出来。
她用脑袋轻轻磕了磕他的肩膀,笑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虞砚也笑,他捏着她的脸蛋,“我不好吗?”
“不,你最好了。”
“无关人等在营外徘徊,我不应该警觉吗?”
他守护着边疆国土,营地乃是军事重地,如何能是外人随意靠近的。
虞砚理所当然道:“不将她就地斩杀,已是我大发慈悲。”
明娆笑而不语,又把头埋了回去,抱着他的腰蹭个不停。
虽然虞砚这么做是有理有据,但到底还是过于凶悍了些。
她想起来先前有过的那位白姑娘,那的确是敌国的细作,如此想来,虞砚的做法也无可厚非。
明娆的心情此刻好了许多。
她把头发都蹭乱了,虞砚无奈地把人拉了出来,“别动了,待会又该耽误用膳。”
这话只有他们两个才懂。
明娆就喜欢亲亲抱抱,而虞砚又没什么自制力,一个不小心又擦枪走火,不知要在榻上待到几时。
虞砚欣赏了会女孩的羞涩,又问起了方才的问题。
“想了什么,与我说说。”
明娆此刻心情好了许多,便坦言道:“你以后还是别待我那么好了。”
虞砚皱眉,“为何?”
“你对我太好,人人都知安北侯其实重情,都要眼红我。”
“羡慕你有何不好吗?”
“不好啊,”明娆说,“旁人的艳羡是针对我,但是她们会更心仪你,这样的夫婿打着灯笼都难找,你被人惦记着,我心里能舒服吗?”
虞砚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但他绝不可能对她不好,这样的要求他不能答应。
“今日是这个人到营外找你,明日再来一个,人人都学我……”明娆哼了声,嘟嘟囔囔道,“都学我,我不高兴。”
“嗯……”虞砚陷入思索。
因为他身份特殊,加上成婚前后性格迥异,所以关于他和明娆之间的恩爱日常民间总在传。
都以为他是面冷心热,对夫人好皆是因为他本人专情,可实际上,他也只对她专情,并不是随便一个女子就可以。
“我们太高调了。”明娆说。
虞砚却摇摇头,俯身在她耳畔,低笑道:“错了,是我还不够高调。”
只要叫人知道,他的“夫人”只能叫明娆,不就行了。
他想,他知道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