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总点头“好。”
他又向林与鹤道谢“刚刚小舒的事,多谢林少了。”
有陆难在,林与鹤也松了口气。
“您客气了。”
休息室内的人群已经开始缓缓散去,林与鹤也打算离开去正厅。陆难原本要与他同行,偏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嗯,我马上回去。”
简短应了几声,陆难便挂了电话。
“还有几个人要见,我要十五分钟后才能去正厅。”男人低下头来,与林与鹤对视着,视线和他齐平,“你想先去正厅,还是想和我一起?”
林与鹤被他的动作惹得有些不自在,感觉自己像个小孩子似的——看着大人耐心地弯下腰来认真询问、细细叮嘱。
他轻声道“我先去正厅好了。”
陆难沉默了一下。
不知道这个选择是不是不怎么符合他的期待。
不过他还是叫来了两个黑西装,让他们寸步不离地跟好林与鹤,才道“去吧,到正厅等我。”
陆难说“我忙完就会过去,再遇见什么事,记得立刻给我打电话。”
林与鹤点头“好。”
他只想着自己要认真应下陆先生的话,却不知道在他身后,望向陆难的那些目光究竟有多么惊讶。
那些叮嘱如此细致,而陆难平日的冷硬形象又太过深入人心。若不是亲眼所见,任谁说有一天陆难会这样对一个人说话,在场众人都是不可能相信的。
连沈回溪都愣了好一会儿,直到被林与鹤叫了两声,他才匆匆和林与鹤一起离开,去了正厅。
走出陆难的视线范围,如芒在背的沈回溪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刚刚林与鹤有没有发现端倪,但他实在不太想和对方提陆难认识自己的原因。赶在林与鹤想起这件事之前,沈回溪率先开口问“刚刚受伤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和方子舒在一起?”
“方子舒?”林与鹤道,“是那位受伤的方小姐吗?”
沈回溪“对。”
林与鹤就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沈回溪听完,皱了皱眉“给你指路的是谁?”
林与鹤道“是我从休息室门口遇见的人,我当时以为那人是方特助叫来的。”
沈回溪却一口否决了“不可能。如果是专门留给你的人,怎么会同意给别人带路?这是保镖的大忌,相当于当面冒犯雇主。”
林与鹤点了点头,他也觉得应该不是。
沈回溪又问“那人现在在哪儿?”
林与鹤道“我不清楚,刚刚他没跟着进休息室,可能自己离开了吧。”
沈回溪想了想,瞥了一眼跟在两人身后的保镖,压低了一点声音,道“我刚刚在赶过来的路上,看到有几个人在打架,两个穿黑西装的人把一个人直接按住了。当时我忙着想来找你,没有细看,现在想想,那个被按住的可能就是给你带路的人。”
林与鹤有些意外。
沈回溪问“那人是不是中等身材,带着个眼镜?”
林与鹤“是。”
“那就应该是了。”沈回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