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想做,他也想让哥哥开心,这是两厢情愿的事。
做就好了。
但林与鹤点完头,刚刚还凶到甚至不允许他抬手的男人却没有动,仍然眯着眼睛沉默地看着他。
林与鹤觉出了一点不对劲。
他的呼吸尚未平复,还在小口地喘着气,干巴巴地、有些局促地问了一句。
“哥哥……不想吗?”
“不是我不想,宁宁。”
男人额角的青筋还在跳,目光却很平静。
“是你不想。”
林与鹤下意识就想反驳:“我没有……”
“我说过,”陆难耐心道,“要等你对我产生欲.望。”
林与鹤有些疑惑,不自觉地蹙眉:“现在不就是了吗?”
看着仍然没有动作的陆难,林与鹤实在不懂。
“现在就是我要求的,和你说的主动有区别吗?”
陆难看着他,眸光沉沉,比夜色更深。
男人沉默地看了他很久,忽然握着林与鹤的手腕向下,按在了一个明晃晃的烫人的地方。
“你说有区别吗?”
开口时,陆难的声音依旧很哑,眼眶里甚至有血丝。
林与鹤愣住了,直到那烫人的热度顺着手掌一路烧到脸上,他才匆忙回过神来,终于明白了哥哥说的“区别”。
差别太明显了。
之前几次其实也是一样的。林与鹤总会被哥哥挑起念想,却并不是最开始就主动。
即使到了现在,他依然比不上那种程度。
还是不行吗……?
林与鹤的眼睫垂了下来,几乎遮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
陆难已经松开了他的手,但那触感依旧存留着,明晃晃地提醒着他陆难忍得有多辛苦。
林与鹤吸了吸鼻子,声音很小,灰心又愧疚。
“可是我想,想让哥哥舒服……”
陆难那宛如刀刻的、雕塑一样的冷静神情终于缓和了一些,眼底浮现出一点笑意。
他很低地叹了口气,俯下.身来,亲了亲沮丧的小朋友。
“笨小孩。”
笨得让人心软。
陆难把人搂在了怀里,亲吻温和细密,轻得像风。
“你想顺水推舟让我做,满足我,是吗?”
林与鹤被人抱着,没说话,看起来有一点委屈。
陆难就又亲了亲他。
“我明白你的心意。”
“但是不可以把你的选择推给我,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