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窈笑了笑。
郑嘉和正色道:“可我相信,以卿卿的坚定意志,绝不会轻易受惑。”
不不不,她一点都不坚定。令窈在心中嘀咕,深深叹口气,这病来得真不是时候。
就算她再怎么喜欢鱼水之欢,为了身体着想,此刻只能忍住。
令窈往郑嘉和怀里挪得更近,咽了咽:“哥哥抱紧我嘛。”
郑嘉和收紧手臂。
“不够,还要再紧点。”
郑嘉和小心翼翼:“太使劲的话,会勒疼卿卿。”
“我不怕疼,我就是要哥哥抱紧我。”
直至她被他抱得快要喘不过气,令窈发出满足的一声喟叹,闭着眼嗅他脖颈间的气息:“哥哥身上好香。”
郑嘉和喉头一耸,欲望在脑海中叫嚣,他不得不紧攥双手,“卿卿,好了吗?”
此刻两人一上一下,她正面朝下,趴在他身上:“今夜要哥哥这样抱着我睡。”
说罢,她脑袋一倒,搁在他肩头,一边嗅着他,一边酝酿睡意。
郑嘉和像是被放在油锅里煎一样,燥得快要炸裂。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
直至天亮,身上的少女呼呼大睡,郑嘉和还未阖眼。
他保持着抱她的姿态,一动不动,身体彻底僵麻,心脏却跳得像犹如雷声作响。
就这样一连过了三夜,三日后,令窈总算痊愈。
早上醒来,她头不痛了,鼻涕不流了,嗓子也不哑了。
令窈好全了,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件事,便是——
和郑嘉和做该做的事。
她不重情爱,却甚是重欲。
美妙的滋味,就该多尝尝。
令窈激动地摇晃郑嘉和,迫不及待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却不想郑嘉和迟迟不醒。
他在梦里神志不清地唤:“卿卿……再忍忍……”
令窈定晴一看,郑嘉和脸色发红,伸手一摸,额头滚烫。
令窈吓一跳,连忙召唤李太医。
李太医一诊,啧声摇头,用那日与郑嘉和说过的话同令窈说一遍:“郑大相公这是得了风寒,需要静养,养病期间,不得行夫妻之事,陛下,听清楚了吗?”
令窈双肩塌下去,有气无力:“听清楚了。”
郑嘉和已经醒来,强撑着从榻上爬起来,小声同令窈道:“我可以的,卿卿无需顾及我,等他走了,我们就……”
令窈将他摁回去:“哥哥不许胡闹。”
郑嘉和牵住她的手:“我不想让卿卿失望。”
令窈替他掖好锦被:“哥哥病怏怏的,怎能让我尽兴,还是先养病罢,待养好了病,我们……”她比划手指,“至少两个时辰,我绝不喊累。”
郑嘉和病弱咳嗽出声:“那我可要快些养好病才行。”
前方李太医幸灾乐祸:“唉,好了一个,又病倒另一个,苦命鸳鸯呐。”
令窈瞪他:“你说谁苦命鸳鸯。”
李太医指指令窈,又指指郑嘉和,脚底抹油,转身就跑,一股烟功夫就跑没了。
令窈趴在郑嘉和身上笑:“你瞧瞧他,胆小如鼠,偏偏又爱嘴贱。”
郑嘉和:“因为卿卿宽于待人,所以李太医才敢直抒胸臆。”
“你连生病都不忘夸我。”令窈往他脸上狠狠亲一口,“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
“卿卿,别亲。”
“已经亲完了。”
“万一又被我传染风寒怎么办?”
“传染就传染呗,到时候再说。”
“若是卿卿再次生病,就不能做你喜欢的那档子事了。”
“我不在乎。”令窈抱住郑嘉和,“之前是你照顾我,现在我来照顾你,郑嘉和,不许皱眉头,不许拒绝我,乖乖听话。”
郑嘉和无奈笑了笑:“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