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昙花??”
“可不是吗,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玉洁冰清尘不染,风流诗客独徘徊。”那人哭丧着脸。
一些考生竟然捂着脸哭了起来,可能是觉得好不容易考到这儿了,竟然败在了最后。
沈陵没等到齐子俊,先找到了沈全,沈全忙给他递上一杯热茶,也是出了经验,每回刚考完,儿子就只想喝点热水,一点也没用胃口,然后睡一大觉,就会饿得不行。
齐子俊也出来了,见着他,忙问道“陵哥儿,那诗真是写昙花的?”
沈陵点点头,看他希望破灭的眼神,安慰道“一首诗而已,还有其他的题目。”
齐子俊也只能这么想,叹了口气“我做的时候就觉得好像不对,原来真的做错了。”
沈陵和张秀才复述答案的时候,张秀才也难得称赞他,沈陵心大定,这首诗大概就能淘汰不少人,他的诗若能出彩,名次便不会低。
不管童生试中与不中,学还是要继续的,这越往上,就得学的越精,张秀才放了他们几日假,沈陵也不敢松懈,每次考试,沈陵都会归纳自己不清晰的点,再去加强巩固。
每日饭后是他休憩的时间,会在家里的院子里走动走动,这宅子有两进,大郎夫妇住后面,没有人打扰小夫妻两,关系如胶似漆,大郎的岳家对此很满意,大嫂现在怀孕六个多月了,大伯母住过来照顾儿媳妇。
大郎如今也出师了,有了正经的营生,如今在城里最大的布庄做账房。
沈陵看着他每日都在头疼这账目对不上,果然做账的都有这困扰,有时候沈陵也会帮他算算账。
“铁娃,还是你这脑子好,比我打算盘都算得快。”大郎看弟弟这瞧上几眼,就刷刷算出来了,起先他还不相信,检验一下,现在他看都不用看的,比他算盘算的还准。
沈陵微微一笑,那是因为他上一世学过心算,他教过大郎,但大郎觉得很难,还是习惯用算盘,心算本来就是要常练习。
“大哥,这边的数目又对不上了,缺了三十文钱。”
“诶,三天两头这样,明日又得去查,下面的人不注意,或者这一单钱记错了,算的时候就要我的命了。”大郎深深地苦恼,这刚入行的账房不好做。
沈陵想起了现代的单据,古代买东西就是没有单据,所以不好做,道“明日去查可能爷对不上号,大哥,你不如这样,让他们每卖出一样,就写一张条子,几月几日卖什么收多少银找多少零,入账有据可依。”
除了沈全这样又做掌柜又做账房的,一般掌柜只管收钱和卖东西,然后结束后核对店里的数目,记账就完全和店铺脱节,不知店内的情况。
大郎道“那别人不就做了我的活了吗?”
沈陵好笑道“哪有那么容易,你想想做账得多繁琐,不过是让他们把每笔账给写下来,你可以自己写个样式,让他们填进入便成。”
沈陵教他一个简易的单据,也就是个模版。他没学过会计,但从社会媒体上也了解一些,每次聊最后悔的专业,必定是有会计财务一类的,可见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