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以苓刚嫁人的时候,和以前嫁得好的姐妹渐渐没了联系的时候,是有些失落难过,但夫家对她好,渐渐又有了孩子,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没什么不好的,也没有外人打扰,反倒是如今,文以苓才担忧呢。
但“高收益”也代表着高风险,沈陵露了锋芒,即便不树敌,也碍着不少人了。也好在沈陵这么些年一直很小心谨慎,基本上没什么把柄,家中人少更没有什么事情了。
即便如此,沈陵还是能感受到做事情时受到了阻挠,果然朝堂之上,哪能让他这么顺畅。
通商一事交由沈陵负责,主要还是纺织品和茶叶,这是最有代表性的。沈陵打算亲自下江南同江南的世家谈一谈,带多少货物,定多少价格,细节之处才是最繁琐的。
出海的物资一点点办起来,工部是最忙碌的,物资基本上都是他们准备的,一直到十月份,船只都准备完毕,一艘大的主船,还有作战的小船以及运送货物的。
圣上宣布,明年二月份派使者出使藩国,以示两国友好。
沈陵这才有休息的时间,这几个月来,他几乎在各处打转,人都瘦了一圈,两个孩子回京后,几乎没怎么见到过他。
在使者还未出京之前,沈陵也不敢放松警惕。
今年年底严清辉回京述职了,一别七八年,沈陵都不敢认面前这个略显苍老的男人,严清辉似是知道他所想,目光还是那般清正,笑着招呼道“阿陵,你还是老样子啊,鸣则倒是胖了不少。”
汤鸣则盯着他鬓角的几根白丝来回看了好几眼,道“我这才叫正常的,清辉兄,你太瘦了。”
严清辉笑得时候眼睛周围的皱纹很是明显,到“我如今和你们走在一起,估计没人觉得我们是同龄人。”
沈陵道“我本来就比你们小一些。”
“阿陵这走出去,二十来岁都有人相信吧。”
沈陵觉得这还是有些夸张的,毕竟他在地方做事情在京城又各种操劳,也不会显年轻到哪里去,看着严清辉,他就明白了他在地方有多拼命,才能在短短几年内,升到正五品,沈陵是佩服的,他们一同下放,严清辉的是比他要低的。
然而严清辉这些年在地方渐渐创出了严青天的名声,其中的艰辛外人都是无法想象的。
严清辉并不在意自己老不老,男人本就不会温情的这一套,立即就换了话题。
“我在地方都收到了你的壮举,阿陵,如今可真是了不得了。”严清辉朝沈陵竖起大拇指,他比当年健谈多了,可能这也是这么多年下放生涯带给他的馈赠,曾经棱角分明的石头,如今已经被打磨得光滑了。
汤鸣则看着沈陵慨叹道“他这也算是厚积薄发了。阿陵,你觉得这回圣上会给你升个几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