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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2 / 2)

他俯身过来,无可奈何道:“你赢了。”

房间内有股淡淡的清茶香,像是是摔在地面上那茶杯散出来的,但不是。

卫玠低首吻住水润的朱唇,一手覆上她的后颈,指尖轻轻摩挲着肌肤,这样的触碰使得萧扶玉心头既软又麻,像被顺毛的猫儿似的,令人感到愉悦。

衣衫矜带垂在桌的边缘,萧扶玉的手不经意后移,碰到放在桌上的墨色眼绸,卫玠的手很快就寻了过去,他拿起那眼绸。

待一吻作罢,萧扶玉还未反应过来,双眸就被他的眼绸盖上了,系得不紧,眼前是淡淡的黑,有薄弱的光。

“你”

仿若如梦,几息之间,卫玠伏在她身前,浇湿的衣衫弄潮他的衣襟,萧扶玉粉嫩的指尖忍不住颤动。

忽然被抱了起来,怕摔的萧扶玉连忙搂着他的肩膀,衣衫半掩娇盈,墨色眼罩衬得她面容越发红扑扑的,不知要被抱去哪里。

直到被打湿茶水的衣衫扔在榻下,萧扶玉被放置在喜色的被褥上,想把眼罩扯下来,双手被按在两侧,听他耳边厮磨。

卫玠声线低沉清哑,“不是说有人在听吗,看你表现。”

萧扶玉腰身被桎梏着,心颤得厉害,随着一下袭来,她泪水湿了眼罩,不禁溢出声,丝毫不记得刚刚说的什么话。

他道:“你喊我听。”

喊什么?

像是在梦里,萧扶玉脑子里一片空白,如同被困在海中央,逃不开,只能随着船身摆荡,海浪一阵又一阵。

喊卫玠吗,有谁在听着?

谁知那力道越来越重,浪潮打得萧扶玉是真哭了,抱着卫玠气都缓不上来。

怎么喊她已无法思考,思绪杂乱之中念头闪过,不经过大脑的话语泣不成声,“夫夫君?”

只听身前的男人身形一顿,忽然感觉墨色眼绸布被他扯下来,萧扶玉泪珠盈睫,水眸楚楚可怜。

迷离间她见到卫玠的容颜,幽黑的眼眸和她对视着,意识不清之时,听到他缓缓道:“你可真会喊。”

他似乎在笑她,有什么好笑。

夜里幽静,清风明月。

新房前挂的红灯笼贴着双喜,外间房门前的三个奴才神色各异,里头细微的动静可不少。

慈心宫来的春禾不禁掩唇轻咳一下,拉着随行宫女离远了点,没想到,皇帝陛下平日看着挺清秀的一个男人,在这种事上居然如此强悍?

苏长瑞手里的拂尘也转个不停,心不在焉,他也搞不清楚那里头到底怎么一回事了。

先前陛下说这洞房夜,大不了喊两嗓子把慈心宫的人蒙骗过去,这下子皇后不在,那就只能陛下捏嗓子喊了。

这这演得也太像了吧,他可不敢真往下想了。

春禾侧眸看了眼苏长瑞,到底是个老太监,对这种事不上心。瞧瞧皇后娘娘一口一个夫君,娇媚得很,只怕是个狠绝色,说不定往后把皇帝迷得七荤八素的。

明天回去太后若知晓,估计还有的气恼。

龙凤花烛燃到夜半,里头动静渐渐变小,一夜的清风朗月,夜与日交替,天色亮起。

一个小太监来到苏长瑞低语几声,是皇后在偏殿歇下的事,苏长瑞吩咐了几句便命其退下。

皇城之上,初阳渐渐笼上来,逼退寒凉的昏暗,宫人已将昨日的烟花爆竹清扫干净,留下的是长辰宫的喜字。

时候不早,春禾敲了房门,听里头没有回应,仗着有太后撑腰欲要推门进去。

苏长瑞拦住她,“春禾,这里头可是皇帝陛下,别一点规矩都不懂。”

春禾正升起不悦,便听里头一声进,一把甩开苏长瑞的手,理了下衣裳走入新房里。

房内安静宽敞,各处红绸喜庆,里外两间中立着一座嵌玉屏风,越过屏风和帘帏便是里间。

只见随地落着衣裳,珠钗,还有碎裂的茶具,尤为靡乱,而床榻上的大红慢帐垂坠着,掩盖着榻上之人。

春禾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这房间里欢爱过的气息可不假,她小心翼翼走到榻前,躬身道:“恭请陛下和娘娘金安,时候不早了,奴婢是来拿白绸帕的。”

这关乎皇后贞操一事,东西拿了,她也好回去同太后交差。

榻上无人回应,春禾便又问了一遍。

只见床幔微动,从纱幔中伸出修长的手臂,骨节分明的手掌是白绣帕。

这手臂瞧着精壮,春禾垂着眼眸,试图透过缝隙看里头的形势。

没来得及去接,那手臂收回,绣帕就落在地上。

这时,皇帝出声道:“拿了退下去。”

她话语漠然,有几分不悦,似乎还有几分声哑。

春禾不敢多想,忙回一声是,将地上的白绣帕捡起来,得见上头几点血色,便躬身退出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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