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过身去将萧扶玉揽到身旁,未有过多的言语,用带有薄茧的指腹抹上她的脸蛋。
萧扶玉抬首瞧着卫玠紧抿的薄唇,也不知他是在她脸上抹了些什么,头上玉簪被他轻轻一扯,长发便披落下来。
监察司众人提着火把照亮西苑时,只见几具尸首,凌甫躺在地上哀嚎不断。
而卫丞相身后站着一个狼狈不堪的女子,一张脸蛋灰扑扑的,也看不清长相,倒是怪可怜的。
萧扶玉倚在卫玠身后,看向监察卫之首,只是个身量精壮的男子,容貌俊俏,墨蓝色的劲装衬得他身段比例极好,干练利落。
正是监察司的督捕顾风眠,她自是识得,只是他为何出现在这里,按理说这是太后的人。
顾风眠瞥了一眼地上的凌甫,再看向卫玠,开口道“巧了,我等奉命缴查凌雀山庄,竟在此遇见丞相大人。”
在他身后的人群里,花玉满站在其中,她刚被赵千檀的人押下去不久,就被人救出来。
卫玠收敛心神,缓缓道“凌雀山庄是该好好查办,劫人都劫到本相的手里来。”
师弟顾风眠,他二人自然熟悉,只是世人不知,当着监察司一众的面,还需装作互不相熟。
顾风眠亦没有过多的表情,目光瞥了眼卫玠身后的女子,将人猜了个大概。
他曾赠于花玉满一只信鸽,系与红绳便是遇了危险,这才向监察使请了凌雀山庄的案子,动用人员,快马加鞭赶来的。
顾风眠收回目光,命手下将凌甫押下去。这山庄内外,皆有监察卫巡查过,他道“这山庄内似乎还少了个人。”
大当家凌野,三当家凌甫,自然是少了二当家,山庄之中未寻到孟临川的身影,此话是给卫玠提醒。
卫玠神色淡漠,回道“无妨,少的那个人,本相会给监察司送来。”
顾风眠微微挑眉,随即神色松懈几分,道“顾某还有要务在身,便不与丞相大人闲谈了。”
言罢,顾风眠越过卫玠,命人寻查西苑厢房。
此夜分外喧闹,凌雀山庄内火把通明,庄外早有马车在静候。
萧扶玉跟随卫玠离开苑子,花玉满本想跟随二人一同,却被顾风眠拉回去。
走出来,庄内已是狼藉一片,不乏打斗痕迹。
至于顾风眠询问的二当家凌志,早在卫玠前往凌雀山庄的路上撞见,应是奉了赵千檀的命令,暗自转移孟临川的去处。
卫玠途中拦截凌志,所以来迟了些,想杀赵千檀的心思,临时起意的,可惜让他跑了,只怕藏不住萧扶玉的女子身。
卫玠沉默不言,尚在思索,萧扶玉则偷偷瞧他,无言片刻,于是开口道“云峥呢。”
之前在厢房里时,记得云峥是被擒拿下去的,方才没见他的人影。
卫玠回道“他已出山庄。”
孟临川已被他安顿山庄外的马车上,至于云峥,自然无事。
卫玠缓缓停下步伐,身形挺拔,一手提着长剑,一手还攥着她的玉簪。
萧扶玉随着他的步伐停下来,卫玠没有侧首看她,不知怎的,他忽然沉声道“若方才你敢选赵千檀,臣便定将他的手砍下来,供你欣赏。”
“我”萧扶玉怔住,缓过神来,道“我何时说选他了。”
卫玠顿了一下,重新迈开步伐,“臣在警告陛下。”
萧扶玉行在他身旁,瘪嘴道“警告无效,因为朕只听你的。”
言罢,萧扶玉伸手抱住卫玠,额头抵着他的肩,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又道“你若是再来迟点,那朕就真的跟你生气,论你的罪。”
她胆战心惊了整整一天,也不安慰安慰她。
卫玠眉头微松,缓缓抬手揽住萧扶玉的腰肢,听她的言语,不得不柔下心来,回道“下次不会来迟。”
夜深人静,清风吹过草木,四野伴着清脆的蛙鸣声。
停在凌雀山庄前的两辆马车缓缓离开,行在平坦的官道上,车前挂着一盏明灯,点亮前途。
车厢内,面颊灰扑扑的萧扶玉靠在卫玠怀里,累得困倦,小手放在他的手心里捂着。
一旁的饮月剑静静的放着,剑鞘上未沾一滴血迹。
忽然,萧扶玉轻蹭卫玠的颈窝,他不禁搂紧她,只听她睡意朦胧地道“卫玠玠,我饿了。”
卫玠沉默片刻,才低声回道“嗯。”
现在让他去哪找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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