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依旧挺拔颀长,面无情绪,目光极寒,使得萧扶玉整整一天的委屈酸楚不得不更在喉间,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更来不及欣喜,这样冷漠的眼神,仿若将他们之间的关系隔了万里。
卫玠提步缓缓走入书斋,萧扶玉忙从锦垫上站起身,只听他口吻极其疏离,“你竟敢来见我。”
萧扶玉指尖微缩,那封手札不慎落了地,满肚子的话,到了此刻一句都说不出来。
卫玠瞥见手札顿了顿,弯身将它捡起,漠然一扫纸上所写的,萧扶玉终于轻声道“你是不是记得以前。”
卫玠立马没有回话,如今就算被她知道什么也无妨,走到檀桌前将手札点燃,火苗吞噬了纸张。
他言语冷然,“陛下可是失望了,我是前世那个被你逼死的卫玠,不那么好骗了呢。”
萧扶玉看着他的侧颜,眼眶起了水气,“我没骗你,我有给你写信,我本来是要杀了赵千檀。”
卫玠随即回道“那他死了吗。”
萧扶玉微更,竟不知从何说起。
“你又与他走到一起了。”
卫玠的目光回到她面容上,举步向她逼近,背着烛火,高大的身影笼罩而来,气场沉重,压得萧扶玉微屏呼吸。
他道“陛下又要杀我了,这次动手这么快?才拿到金羽令而已,也对,往后的事也不需要我了。”
萧扶玉摇着头,泪珠从眼眶里掉落下来,伸手轻轻去攥他的衣袖,“我没有,这次没有,以前是我的错,我从未想过要你死,你便信我一次,就这次。”
她素来爱攥他的衣袖,每次撒娇都如此。
卫玠却未有半分动容,将衣袖从她手中抽出来,“我只信我看到的。”
檀桌上的手札,燃成灰烬,风一吹散尽。
卫玠眼中滑过失望,沉声道“就差一点,我便放下前世种种了。”
就差一点,便又将心交出去,可笑吧。
既然喜欢戏弄他的情感,那往后谁也不想好过,他不再给她机会戏弄他。
卫玠眸色愈发暗沉,伸手一推萧扶玉的肩膀,力道颇重,她未能站稳,当即摔倒于地面,疼到掉眼泪。
“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最厌恶背叛。”
卫玠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冷漠得如同不曾认识过,“不过区区几日,陛下便入了那人的怀,你便也是用这种方式讨他欢心的?”
话语寒凉得萧扶玉心颤,摇头道“没有我不知道他在身后”
卫玠显然厌烦她诸类的话语,心中恨意越发浓重,亦不知瞒着他,同那人做了什么,她竟还敢来见他,就不怕他要她的命,要她死。
“前世如此,今生又如此。”卫玠俯身压上来,擒住她的双手,按在她发顶上,冷道“既然都发现了,便说说,我死后你可是同他双宿双飞了。”
萧扶玉被他按得动弹不得,心中不免升起怯意,她摇着头哭道“没有,一直都没有”
卫玠岂又会放过她,熟练地寻入襟里,行径粗鲁将束缚的束胸衣扯下来,力气又大又重,直让她扑簌簌的落泪。
“他岂有碰过陛下?”
萧扶玉心尖一颤一颤的,手腕被他紧按得生疼,尚没反应过来,衣衫传来撕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