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不止,到了今早,桂花树上的雨珠都尚未干,顺着树叶滴落下来。
书斋内的狼藉早已被整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桌案前的男人仅着一拢玄白暗纹的单衣,修长的手指间拈着一份书信,他衣襟松散,可见里头纹理分明的肌肉,清冷矜贵,却透着一股慵懒的气息。
候在一旁的云峥不禁偷瞥一眼丞相大人,是刚沐浴完,较为随意,只是颈下的痕迹尤为明显。
素来衣衫整洁的大人,似乎少了些往日的清正自持。
昨夜书斋没敢留人,但皇帝陛下的哭声,不少侍女皆有听到,丞相大人这次是真的生怒了,自回来神色便一直冷着。
卫相将书信置于案上,信上的字迹如似陛下的字,他声音清沉,“去查查此信出自何处。”
云峥听令回是,拾起桌上的书信,正是这一份信将丞相召回京城,依禁军统领霍方所言,陛下原本之意是不允丞相回京。
云峥收起书信,只是皆不知大人如今的意思,不禁开口“那陛下”
今早苏公公令人过来询问了。
卫相后靠着椅背,半阖着眼目,面容上没有多少情绪,手指轻点着桌面,冷道“她既在相府便不是陛下。”
云峥顿了顿,言下之意是不放人了,不是陛下,那便是辞雪姑娘。
他不敢再多问,回了一声是,退出书斋。
辞雪居幽静雅致,檐上雨珠点点,池水伴着水榭亭台,是个好观景赏物的院子。
卧房素雅,榻上的檀色幔帐有细微的动静。
帐内光线不强,萧扶玉从睡梦中醒来,随之而来的是蔓延全身的酸痛,宛如将散架一般。
她蹙紧了眉头,意识有些晃神,缓缓坐起来,仅是一件松散的单衣,掩盖着娇欲十足的身子。
萧扶玉正想下榻去寻茶水吃,双足落地未能走两步,便摔在榻上,纤腿微颤。
阵阵的酸痛使得萧扶玉寻回些思绪,昨日的画面历历在目,面颊当即泛红起来,她双手撑着地面,玄白的单衣下是满身的痕迹,那儿在疼,好似有物堵在里头。
萧扶玉低眸瞧去,只见腿间垂着一支素白的玉络子,染了些湿气,却分外妖娆,使得她心尖发颤,亦不知何时放进去的,只知昨儿他很多次。
萧扶玉抿着唇,白皙的纤手拈住络子,轻缓地扯出来,但卡得很紧,她蹙紧了眉头,不免重吸一口气。
待到取出来,是那块白墨的圆玉,不大,仅两指的宽度,但足以堵着城口。
随之,萧扶玉只觉有润物流出来,探手轻触腿侧,又瞧着那湿润的圆玉,上面雕纹着白鹤,她知道这是卫玠的玉。
不知怎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身子又疼又酸,现在她站都站不起来,于是小声的哭起来。
萧扶玉头一次因为如此伤心起来,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她,正因他从来不让她委屈,也从来不让她疼,所以才伤心。
现在她就像被折腾之后丢弃的模样,她也没有很舒服,她是一国之君,怎么将她丢在这儿不管。
萧扶玉越发伤心,趴在地上也起不来,他记得从前,亦不会再对她好,他眼神里有恨意,她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