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玠略有沉默,平和回道“那便让他们说去,如是同陛下断袖,有何不可,臣不在意。”
萧扶玉愣了愣,瞧着他的侧脸,“不在意说你是幸臣?”
卫玠道“与臣无关,臣牵的是雪儿。”
萧扶玉心间一暖,抿着唇浅笑,轻声道“其实也不是很冷啊。”
卫玠回眸看她一眼,雪落至二人肩头,雪声沙沙,使人心境平静。
萧扶玉视线落在他官帽上的落雪,忽低语道“卫玠玠,我们这算不算携手白头?”
历经两世,他们从未有过白头偕老,明明彼此需要。
在龙辇前,卫玠缓缓停下步伐,揽着萧扶玉上前,二人目光相视,情深意切。
她睫毛上盈着细雪,他用指尖抚去,回道“不算,要共度余生,白首偕老,少一年,少一天都不算。”
话语间,有些许白气,卫玠掸去她发上白雪,将人托上龙辇。
萧扶玉刚坐稳身子,便见卫玠按着辇上的帏帘,将口吻放得严厉了些,“你给我乖一点,若是着了寒,如何赔我。”
萧扶玉缩了缩脖子,捧着汤婆子没说话,本就不太占理,也不好反驳他。
卫玠则放下帏帘,随之便是太监起辇,他行在龙辇左侧,雪下得突然,谁也没带纸伞。
回到梅居时,屋檐上已积了薄雪,大雪未停。
萧扶玉身披着大氅,不易被雪打湿,倒是卫玠的一身官服被打湿了。
雅间内暖堂堂的,檀木桌上放着热腾腾的枣汤,外面是沙沙的落雪声。
萧扶玉席地而坐,手里捧着枣汤喝,地板的锦垫都蒸得暖暖的,旁边是炭火。
精致的推门半敞,正好赏庭中雪景,梅树立于寒雪中,分外孤傲。
但萧扶玉的视线不在庭院中,而是侧向一旁的屏风处,瞧着那男人把潮湿的官服脱下,宽肩窄腰,双腿修长笔直。
卫玠将干净的华袍拢上,因他常在此伴她,现在梅居里留得有他换洗的衣裳。
卫玠系着矜带回过身来,目光正巧与萧扶玉对上,她有种被抓包偷看的感觉,忙撇开目光,捧着枣汤喝一口。
但萧扶玉又蹙了蹙眉,这是她男人,看几眼怎么了,她为什么要心虚
正想着,卫玠便来到身旁坐下,炭火燃得正旺,他发丝微潮,指尖掠过耳畔,揉了揉她的耳垂。
“断袖的事,谁与你说的。”
萧扶玉的耳垂本就容易敏感,那指尖温热,随之耳朵就烫起来,老实道“昨日皇后与朕闲谈时提起。”
卫玠眸色略凝,萧扶玉忙又道“你可莫追究她,是你非要瞒着我。”
“不追究。”卫玠放下手,将她喝了一大半的枣汤拿放到桌上。“臣仅是问问。”
萧扶玉抬手轻抚发烫的耳朵,“要不近来你莫再来梅居了。”
也算避避嫌,虽然她比较喜欢粘着他,但有了身孕,还是可以克制不去特别想他的。
卫玠道“方才不是说了吗,任他们去说,臣不在意。”
萧扶玉望着他墨玉般的眼眸,总觉得太亏待他,以前也是,现在也是。
“再要不你把雪儿娶了吧,咱们拜堂成亲,也算是有了夫妻名分,你喊我一声夫人,我叫你一声夫君。”
卫玠没有立马回应,停顿下来,她眼睛里亮晶晶的,使他微微失神。
门外大雪纷飞,将地面都铺上白色,耳边伴着沙沙落水声,京都的第一场雪美得不像话。
卫玠轻微探身,吻住她的绛唇,牙关轻启,尝着里头的温软柔润。萧扶玉攥上卫玠的衣襟,口中被他缠得厉害,都不知如何换气了。
待松开,她呼吸微促,红唇娇艳欲滴,卫玠便又用牙尖咬了咬她的唇,不是很疼。
他总是喜欢咬人,没少给她留牙印,萧扶玉想或许他是又爱又恨,总想将她咬死,但又舍不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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