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而已,汤君赫觉得自己有些发晕,一时大脑思考不能,微仰着下颌看杨煊,几乎是下意识地轻声喊他:“哥……”
杨煊忽然发力,用身体把他抵到墙上,一只手托着他脑后,复又俯下头,一下一下地吻他。他捏着汤君赫手腕的力气很大,但吻得却很轻,触碰,吸吮,然后分开。
明明只喝了一口酒,但汤君赫却觉得自己醉得厉害,脑中天旋地转,如果不是后背抵着墙,杨煊又握着他的手腕,他几乎要腿软地站不住。
不远处的路灯有些晃眼,汤君赫的视线难以聚焦,他看到杨煊微垂的睫毛离他很近,微微颤动,一时间似乎连树叶摇动的沙沙声都静止,耳边只剩下唇舌相触的粘腻声响。
身后有交谈的人声传过来,杨煊这才松开他,他抱着汤君赫,一只手按着他的头,让他的脸埋在自己的肩膀上。
路过的两个人这时走过来,在几米远的路边,边走边转头看他们。
汤君赫的脸埋在杨煊的肩上,急促地喘息,刚刚那个吻让他的大脑缺氧,呼吸全失了频率。杨煊灼热而粗重的呼吸就落在他的耳畔,带着他的整张脸都烧透了。
那两人回头看了几眼,终于抑制住好奇专心朝前走,直到听不到脚步声,杨煊才放开汤君赫,看着他的眼睛问:“东西都买好了?”
汤君赫的嘴唇泛着湿润的水光,咽了咽喉咙道:“嗯。”
杨煊低下头,又一次很轻地碰了碰他的嘴唇,然后揉了揉他的头发说:“走吧,回家。”
他握着汤君赫的手,拉着他离开那处街角。转身的时候,汤君赫看到在不远处的路灯旁边,有一个不太起眼的摄像头。
汤君赫觉得脚底发软,身体的每一处神经似乎都酸涩饱胀,要竭力平复着心跳和呼吸才能维持神志。
他们往前走了很远,汤君赫才开口道:“哥。”
“嗯?”杨煊侧过脸看他。也许是因为喝醉的缘故,他走路时身体微晃,看上去有些随意,让汤君赫想到他17岁的样子。
“刚刚头顶好像有摄像头。”汤君赫说。
“是么?”杨煊看起来并不在意,反而笑了一下,问他,“害怕被看到?”
汤君赫摇头道:“没什么好怕的。”
走到靠近小区的绿化带时,带在身上的手机响了,汤君赫拿起来看,是麦泽打来的电话。
他定了定神,接起来,那边有些担忧地问:“汤汤,你还好吧?”
“还好,”汤君赫低着头说,“事情快办完了。”
“怎么没和我们说啊?我今天去你们医院,还是你们科护士跟我说的。”
“你不是在国内巡演?总不能把你叫回来。”
“丁黎你也没告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