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送到这里吧,本宫还有事,就不劳烦德妃妹妹。”小钮钴禄氏说道。
德妃便站住脚步,笑着道是,她笑容温柔清浅,丝毫没有刚才的冷脸。
小钮钴禄氏看了她一眼,点了下头,转身离去。
走了一段路后,小钮钴禄氏感慨不已,“同喜啊。”
“娘娘,奴婢在。”同喜忙答应一声。
小钮钴禄氏看着悠远的甬道,“这有些人也真是有本事。”
“??”同喜疑惑,以为自家娘娘是在嘲讽,“娘娘是在说僖嫔娘娘?”
小钮钴禄氏摇摇头,不说话。
她说的不是僖嫔,是德妃。
想当初,德妃可不过是个官女子,伺候皇贵妃的,一朝被提拔,从答应到现在的德妃,永和宫主位,连僖嫔这个心眼多又小的,都被她算计的死死的。
这份能耐不一般啊。
不过,这一路过来,要吃的苦也不是一般人能忍的。
便是她,也知道自己要是德妃,未必能有德妃如今的日子。
“行了,咱们走吧,回去歇息去。”
小钮钴禄氏道:“咱们家那孙猴子咱们不在,就怕要把启祥宫给拆了。”
“那提点其他娘娘的事?”同喜问道。
小钮钴禄氏笑道:“你傻啊,僖嫔被降为贵人,就够她们清醒了,难道本宫还要一个宫一个宫跑去说话不成?本宫怎么说也是贵妃,可不是老妈子。”
同喜一想也是,于是主仆果断把这事抛到脑后去。
而后宫对僖嫔被罚的反应也的确如小钮钴禄氏所料。
永寿宫中。
惠妃听闻此事后,神色倒是寻常,只是对白夏道:“往后她们的份例便照足了发放。”
“是,娘娘。”白夏答应。
惠妃并不缺钱,她克扣份例不是像端嫔那样为了填补娘家,而是只是单纯借此来拿捏下面的贵人、常在、答应。
听她话的,不但能拿到份例里的东西,隔三差五还能得到打赏;不听话的,那就好办了,冬天克扣炭火,夏天克扣冰例,料子是最次的,总之,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因此,永寿宫上下都被惠妃治的服服帖帖,就连钮钴禄贵妃这回彻查,也没人敢去告惠妃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