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脸上燥得通红,这人还真是不能做错一点儿事,不然的话,隔三差五就要被揭短,心里也心虚。
“臣妾知道自己之前的事做错了,臣妾不该瞒着您。”
“今日臣妾请万岁爷来,也是想郑重地和您赔礼道歉,臣妾身为贵妃,知道这事不该为了护住那拉贵人,就瞒着。”
她掏出一个朱砂色荷包,推到康熙面前,“这是臣妾这些年的攒下来的体己钱,作为赔礼给您。”
康熙怔了怔。
他看向荷包,“这里头多少钱?”
“六千两。”阮烟肉疼道,这六千两对她来说也是一大笔钱啊,毕竟阮烟平日里在衣食方面从不小气。
这几年又多了大格格、三格格和雅莉奇一起上课,阮烟自知自己教不了她们什么,因此就负责出钱。
每年春夏秋冬四季,雅莉奇做新衣裳,打首饰,但凡她有的,大格格和三格格也都有。
这一笔笔开支下来,饶是阮烟身为贵妃年例不少,一年也少说得花七八百两。
“六千两,真给朕了?”
康熙拿起荷包,心里火气渐消了,他还当善贵妃是想说大阿哥和太子的事,没想到竟是为先前的事赔礼道歉。
“您拿去吧。”
阮烟忍着心痛,转过头,“臣妾虽不是君子,却也是一诺千金,说是赔您的,就是赔您的。”
她心里存着一丝侥幸。
六千两银子,对于权贵人家也依旧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娶媳妇嫁女儿六千两都能安排好几个子女的婚事了,可对万岁爷来说,那就是九牛一毛啊。
万岁爷应该看不上才是。
康熙把她的心声听得一清二楚。
他本来是不想收,一听这话,若是不收,岂不是遂了她的意。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朕就收下,这回朕放过你了,再有下回,便是一万二千两,朕都不会这么好说话。”
阮烟心疼如刀割,巴巴地看着康熙把那荷包收入怀里,“万岁爷真是宽怀大度。”
她哪里还敢再犯错!
她赔不起!
康熙唇角掠过一丝笑意。
“佛经抄的如何了?”
阮烟脸上笑容更勉强了,“臣妾日夜用功,已经抄了三卷了。”
“这倒是不慢,朕之前是不是布置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