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一开口,倒是引来了其余几个人一致的斜视,许是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在大安村的时候被裴莎莎捅的那么一下子,瞬间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最终胡乱的摆了摆手,试图让别人忽略他。
苏言不吱声,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丁凯岳眨巴眨巴眼,开了口“那个……她这个伤吧,是因为那嫌疑人跑了之后,她自己情绪一失控,砸那个大理石的窗台砸的。”说着他弱弱的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那个似乎缺了一个角的窗台“江队,我合计你一会儿好像还得和医院谈谈赔偿的问题。”他就没见过这种女人,今日要不是亲眼所见,他这辈子都不会相信有人能徒手把理石给捶碎了。
江离蔡成济项阳……
难得的,苏言的脸上有了一丝羞涩。其实刚刚她倒也不是在懊恼亦或是后悔,她只是一时间没能改过来当初在部队里养成的习惯,在每一次失败的任务和战斗之后,在脑海中一步一步回忆当时的场景,从而做一下自我总结。其实今天她有很多的机会能够扭转最终的结果,不过就是因为她试图留个活口,这才让其逃脱了。
只因为当时蔡成济受伤住院后她去探望,对方在她问及裴莎莎都袭警了,为何他仍旧不选择击毙她的时候,是这么回答的警察的首要职责是保障人民群众的安全,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至于他们最终是死是活,那是法律的事儿。
半晌,江离才出言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气氛“源江的四名死者经确定,其中一名男性死者也曾就读于南城市三中,名字叫薛和,30岁,生前是干个体的。”
“如此一来,倒是进一步认证了这些受害者之间的联系就是南城市三中。所以江队又让我去了一趟学校,找到了当时他们这届的几名老师和校长等人了解情况。”项阳说着打开自己的电话,调出来一张相片递给了苏言和丁凯岳,接着道“到了学校之后,查了一下历年的学生名单,证实了袁庆生和梁然当时是同一个班级,在三班,薛和则是五班的。之后我又在校领导的陪同下找到了当年这两个班的班主任,经二人回忆,倒是多少都对这三个人有点印象,据说就是普通的男孩子,皮是皮了一点。”
“我手机里面的那两张照片,就是当时三班和五班的毕业照。后面还有一张整个年级在毕业的时候与校领导的合照,不过年代久远,当时的相机照出来的像素又一言难尽……可能看不出什么来。不过我已经联系校方尽量找到当时的电子底版,之后会用邮箱给咱们发过来。”
丁凯岳拿着他的电话,苏言紧挨着他伸出手将三班的那张集体照进行了放大处理,挨个人看过去,袁庆生和梁然还是挺好认的,现在还能隐约看出初中时候的轮廓和影子。
她往后划了一下屏幕,因为薛和这个刚刚溺死的受害者她还没看过对方到底长什么样,所以项阳伸出手指了指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这人变化可真挺大,现在是个大胖子,根本看不出来小时候长得这么好看!”
苏言挑了挑眉,没有发表任何的见解,又逐一把五班的学生看了过去之后,翻到最后那张全年级的集体大合照。迅速在几百人当中把三名受害者找了出来,最终眼神却定格在了第一排蹲在那里的一个小男生的身上。
他看起来又瘦又小,三中那黑红相间的校服穿在他的身上就好像套了一个麻袋,脚上的鞋子脏兮兮的,就算相片不太清楚,还是能看清那双略显阴郁的眼睛。
但是吸引到苏言的却不是这些,而是他在照片中右边眉骨那里正包着一块白纱布。
“他。”苏言伸出手点了点那个男孩儿“项哥,和学校核实一下他的身份,我刚刚和嫌疑人交过手,他的右侧眉骨上有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