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是显而易见的嘲弄,冷冷道:“你就在地上一路拖回去?坐车捧起来的时候箱子不会压到你的伤?”
林初不说话。
她打算一路拖到那家小笼包店。但她不打算告诉他。
“我自己能解决。”她简短地说,继续动作。
陈执心里涌上一股烦躁,最后化作一声冷嗤。
他转回身,躺到沙发上。
林初听到一声闷哼,停下动作连忙看去。
陈执捂着肚子,眉心微皱。躺下的动作牵扯到他的伤。
她立马站起来,跑过去,“伤裂了?”
陈执痛劲缓过来,掀起眼帘,冷漠的嗓音,“只是扯到了,你还走不走?”
林初脸色不变,平静说:“我拖到门口了,马上走。”
“你多注意身体。”
箱子的确拖到门口了,过了个门槛,林初和箱子一起到了门外。
她扶着门把手,往里看,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林初轻轻关上门。
走出单元楼,她站在夕阳下,出了回神。
林初将啤酒送到那家店。
早上这家卖早点,到了晚上就卖炸鸡。啤酒肯定是需要的。
林初将啤酒送给老板时,收获了对方怀疑的眼神。
她解释:“是那个黄色头发的男生送的,您记得他吗?”
老板点点头,“啊,记得,他那个黄毛想不记得都难。”
林初想起他蓬松飘荡的黄发。
“他打算戒酒了,这个是他让我送过来的,因为你们家小笼包很好吃,他很喜欢。”
老板笑了声,“但是他每次来都过了早饭的点,小笼包没吃着几回。”
林初只是看着他轻笑。
“这个您收下吧。再见。”
林初走出店,甩了甩手,手腕又痒又疼。
刚刚过马路不得不把箱子搬起来,箱子底部压在了手腕上。
希望伤口不要恶化。
校园暴力的事被知道后,林趋飘了两年的心回来了,心思终于放到了家庭上。
上下班时间开始规律,来得及就会做晚饭。
有时还跟林初聊天。
但是只能聊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不仅仅是年龄上的代沟,最多的原因是林初习惯了在他面前沉默,说他愿意听的话。
……
林初接到警局的电话,让她去录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