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函同情地看了韩钰一眼,然后起身对韩长老微微行礼,“老师。”
韩长老见到她,目光现出温色,但等视线落到韩钰身上时,仿佛温度都下降到了冰点。
“待会同令月比试一下,”韩长老淡淡道,“输了今天再练刀一千下。”
韩钰嘴唇抿紧,冷汗倏地从额头冒出,“是,老师。”
“还有那份水利策论,不懂就多抄几遍背熟了,我再来考较你。”
韩钰整个人都僵了,那可足足有十二卷啊。
韩长老冷冷道,“既知自己天资不足,需更加勤勉。”
韩钰咬牙,再次点头,“我记住了,老师。”
虽然表示对韩钰少年的同情,但萧函还是没有在比试中放水,一是韩长老看出来了,韩钰只会受罚更重,二来韩钰的傲气也不允许。
十岁之时,萧函就已经成功踏入先天真气圆满之境了,别说韩钰,就是韩长老也挡不下,韩长老自落败过一回后,就没与她再动过手,却也没告诉韩钰,然后一个不满意就让他与萧函比试,妥妥的虐了。
韩长老也只是例行来看他们一下,没有逗留多久就走了,甚至也不关心比试结果。
目送着韩钰惨白着脸回去练一千下刀兼课业负担,萧函也有注意,他说的话也没错,韩长老的心情是不大好。和一贯的严肃不同,更像是压抑怒火的心事重重。
想来应该是南越朝局上的事了,萧函若有所思。
……
后来初闻南越内乱的时候,萧函是不怎么在意的,说到底和她没什么关系,不止南越,哪怕是她出身的大夏,因时间太短,感情也甚是淡薄,她穿到这个世界多年以来,也偏向于抱着置身事外的想法。
稍稍让她有一些感情的也只有萧夫人和韩长老,韩钰勉强算上,若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她必定会保住他们的性命。
南越内乱愈演愈烈,萧夫人担心萧函的安全,召她回来留在山城里,而她自己另有要事,忧心忡忡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