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也不完全那么顺遂,偶尔也会发生些事情,比如有其他修行者在一个摊位上和他们看中了同一个物件。
那摊主是个散修,在海上漂了不短的时日,侥幸弄到一件奇珍,月骨胶,形似一截白色珊瑚,其实是海底少数吸取月光精华形成的灵药。
见两方买家都是年轻修行者,喜怒形于色又不差钱的样子一看就是出身玄学家族或者大门派的子弟,摊主也随性不怕得罪人,直接道价高者得。
那叫钱柔的少女也争出些气性了,不肯罢休非要买到手不可,倒是她旁边的青年男子低声劝阻着她,“师妹,这次出来我们带的资金有限,而且师父还看中了拍卖会上最后的几件东西,再这么争下去,就耽误了师父的事。”
在接连竞价下,早就超出了月骨胶原本的市场价,得不偿失,这东西算不上特别珍奇,只是产量稀少难得能寻到。钱悠她正要炼制一样本命法器,要是有这月骨胶就能事半功倍。
换作别人早就放弃了,奈何她是门派观主的女儿,钱柔的师兄也只能温声劝她以后再寻就是了。
钱柔闻言咬了咬牙,心里颇为不甘心。要是拖个一年半载炼制法器她岂不是就落后其他师兄弟姐妹了。
明显是那个乌黑长发披肩的女孩看上了月骨胶,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地站着,一句话也不说。她身边的男人长的俊朗好看还格外护着她,不遗余力就要买下,看钱柔的眼光也有些冷冷的。
钱柔师兄本来还想打打交情牌,请谢青衡把这块月骨胶让给他师妹,算是他们门派欠一份小人情,他师父为了爱女肯定不介意的。结果被谢青衡断然拒绝,冷面不留一点余地。
谢青衡在萧函身边保驾护航,时刻关注她的神情变化,见她精致如雪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细微的不耐烦,他瞬间不寒而栗,当机立断地给出了一个摊主无法拒绝的价钱,买下了这块月骨胶。
其实要不是有人相争,他早就给买下了。
根本无力再竞价错失这件灵物的钱柔跺了跺脚,恨恨道了一句,“哼,靠男人算什么本事。”
钱柔轻蔑地看向萧函,在她看来萧函身上的气息与普通人无异,只可能是沾了别人的光才有幸参加这种玄学界的盛会。
不像她不但出身玄门正派,而且天资不错,出师后也接过几回任务,在外面别人见了她都是恭恭敬敬的,钱柔自然瞧不起俗世里这种凭着张脸蛋拜金依附男人的菟丝花。
谢青衡闻言立即变了脸色,言辞凌厉又刻薄地回敬了几句没有礼貌教养的话。周围也有不少人看过来了,见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脸,钱柔又羞又气,都快哭出来了,她身边的师兄脸色也很难看。
萧函淡淡道了一句,“好吵。”
谢青衡心里打了个寒战,维持住心神,露出个温柔的笑容,“外面有招待贵宾的茶楼会馆,要不我们去那里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