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厅堂坐下,谢庸问话,周祈接着吃樱桃。
鲁清源叹气:“我们也接到章家报的丧信儿了,正要前去吊唁。想不到瑞祥就这么去了,他前日还和某还有延寿一同吃酒呢。”
旁边的姚万年点头。
“他买卖上可有什么仇家?”谢庸问。
“我们到底隔着行,对他们茶叶行的事……”
谢庸抬眼看他。
鲁清源顿一下,笑道:“前阵子听说瑞祥与那边甘茗茶行的甘十四郎有些不对,为了抬价钱压价钱的事。事不大,没闹起来。甘十四郎虽年轻气盛些,应该不会为了这个要瑞祥的命吧……”
“听说在饶州也有几家不对付的,但这么山遥路远……”鲁清源再看谢庸,“余下的,某确实不知道了。”
谢庸点点头。
鲁清源微松一口气。
周祈吐出个樱桃核丢在她旁边小案上。
“鲁公对章家家事知道多少?”谢庸又问。
“瑞祥虽颇有几房妻妾,却命中无子女,所以养了其兄家的四郎在身边,指望着让他承继家业,养老送终。”
“他们叔侄处得可好?”
鲁清源笑道:“四郎是个腼腆孩子,爱念书,不像他叔父这般交游广。瑞祥常说四郎若不是商家子,兴许也能考个进士。瑞祥颇疼爱这个侄子,四郎对瑞祥也恭敬,就是不大爱说话。”
谢庸再点头,目光扫过鲁清源身边的姚万年。
谢庸皱眉,沉下脸来:“于章端吉,某等颇查到一些东西。在此某要告诫二位,“行德则兴,倍德则崩”,无德无行之人,天不佑之。”
鲁清源不知道这位怎么突然翻了脸,赶忙站起,肃立叉手称是。
姚万年亦站起叉手,谢庸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