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熠喝口茶水,便站起来,要二查平康坊!
的卢忙道“如何不叫上周将军他们呢?奴临回来时,周将军还说让郎君有事叫她呢。”
崔熠也觉得把两个“旁观者”都拉进局里比较好,便派绝影、的卢再跑一趟,约谢庸、周祈同去平康坊,又促狭一笑“跟他们说,我请他们听曲儿喝酒。”
绝影、的卢行礼便要出门,崔熠或许也觉出自己的不靠谱来,多吩咐一句“让周将军着男装。”
周祈年终奏表今天颇多编了几行,心里高兴,听了的卢转述崔熠的话,挑眉,笑一下,还真转去自己的小院换衣服。
崔熠在崇仁坊东门见了谢庸,笑道“她一个女郎去平康里寻咱们不好,不若咱们去兴庆宫找她,再一同去。”
谢庸想起那连通永明渠的龙池来,便点点头。
这样不当不正的半下午,兴庆宫干支卫衙署里一如既往地充满“人间烟火气”。
外面一个小子,穿着单衣拍石头,头上冒着热气,宛若传奇中说的能飞檐走壁的绝世高人,见了崔熠谢庸,憨笑着行礼。
引路的禁卫撩开厚毡门帘子,屋里一股子带着醉枣、糖炒栗子香甜味儿的热气迎面扑来。
进了屋,迎面是大榻,榻上是桌案,案上是放得横七竖八的笔墨纸张,笔墨旁边儿是一堆枣核儿栗子皮。
屋子另一边,两个小子在下棋,一个在旁观战,的卢也剥着栗子且吃且看棋。
观战的小子喊“错了,错了,你应该下在这儿!”
下棋的两个同时道“嘁——滚蛋!”
崔熠突然觉得,自己若进干支卫,还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