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牧啧了一声,凑过去把那半个吃了,又重新弄了个热乎的给她,“没证据,直觉,反正现在也没什么线索,只要是何阮生前有机会接触到的人都有嫌疑,查查没坏处。”
晏骄嗯了声,得意洋洋的把新鱼丸就着鱼片粥吃掉,“等会儿我让小八查查那天放河灯时咱们遇见过的两个小丫头,下午我先去见见何夫人。对了,”她忽然想起来什么,朝门外喊道,“许倩,你去把冯大夫请来。”
庞牧一挑眉,“哎呀晏大人,你这是势在必得啊。”
晏骄拱了拱手,挑起一筷子牛肉丝,哼哼道:“不管何夫人真病还是假病,我都见定了。”
两人吃了饭漱了口,分头行动。
晏骄带人直接杀到何家门前,门房见了令牌,先诚惶诚恐的行了礼,听说对方要见自家夫人,忙歉然道:“这可真是不巧了,大人,我家夫人病的起不来身,已经好些日子不见客了。”
“这我知道,”晏骄笑着指了指冯大夫,“瞧见他没有?原先可是做太医的,一应的太后、皇上、皇子皇女都看过,甭管你家夫人什么病,必然是药到病除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冯大夫就顺着她的话哼哼一声,瞧着十分倨傲。
门房迟疑起来,“那,那小人就进去通报通报。大人不如先进里头来吃茶。”
冯大夫重重一甩袖子,就有些不耐烦。
门房一听,跑的就更快了。
等人走了,晏骄朝冯大夫竖了竖大拇指。
等一群人进到里面去坐下时,晏骄身边已经悄无声息的多了一个小六。
“何夫人确实病了,但远远不到外面传的那样厉害,”小六在墙根儿底下猫了半天,冻得够呛,咕嘟嘟喝完了一杯烫口的热茶,一抹嘴继续道,“昨儿夜里我还看见下头几个丫头婆子进去报账呢。”
说完,又三下五除二将桌上的点心吃了个干净,末了摸摸肚子,看向晏骄,“有肉吗?”
他都两顿饭没吃了,这玩意儿一点油水都没有,也不顶饿啊。
晏骄解了自己装着肉干的荷包丢给他,“这几天何家有人出去过吗?”
小六咬了一根牛肉干磨牙,点头,“倒是有,可瞧着都没什么可疑的。对了,倒是何家唯一的少爷何明,大年三十儿夜里就出了门,说要会友,结果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年三十儿出去的?”晏骄微怔,“去哪儿会什么友?”
小六撇了撇嘴,“估计不是真的。”
大年夜的会谁去?别人家里不过年了怎么的。
再说了,如今你妹妹都死了,哪怕就为谋个好名声呢,你多少也得回来表示表示。
晏骄道:“何明也读书?”
“萍州自古重文呢,”小六低声道,“别说男丁,但凡家里略揭得开锅的,哪怕是姑娘也都送到女学去,若是孩子多的,还会专门请先生来家开个族学,以后也好嫁人呢。”
“何阮在哪儿上学?”晏骄眼睛一亮。
小六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