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忘记了?今日是靖王回京的日子呀!”
容悦这才反应过来,昨日厉晟有和她说过此事,只是她当时并未在意,这才没记在心上。
不过,她眼睫轻颤了颤,如今梧州事已了,靖王回京,那侯爷呢?
她抿了抿粉唇,一时有些失神,她并未听他说过关于此事。
半晌后,她轻拍了拍脑袋,让自己回神,重新拿起刺绣。
而这时,玖思却是出声,带着揶揄:“如今靖王要回京了,那侯爷怕是也不需要多长时间了!”
玖思捂着嘴偷笑,瞅了外面两眼,压低了声音说:
“到时候,夫人同侯爷离开后,就再也不需要回这里了。”
这里再好,也曾是夫人的伤心地。
容悦嗔瞪了她一眼:“就你话多!还不将那根金丝线给我。”
玖思朝她吐了吐舌头,知道她害羞,便偷笑着不再说。
用过午膳后,厉晟也未回来,玖思出去了一趟,回来时,面上也不知染着的是焦急,还是幸灾乐祸。
容悦瞥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又怎么了?”
“夫人!奴婢听说,容府被夺了官位。”
玖思说得有些迟疑,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容悦的神色,怕她会伤心。
毕竟就算往日再不耐烦,那终究是夫人从小长大的地方。
而容悦只是在初听时,愣了片刻,倒是并未产生多少情绪,内心毫无波澜。
从容祜几次上门时,她就知道容府定不是干净的。
既然如此,旁府都被抄家守押,而容府不过是罢免了官职,已是侥幸了。
她与容府并无太多感情,自不会有什么感受,否则那日,她也不会在厉晟面前说那番话。
说到底,容府如今这般,不过是他们咎由自取罢了。
容悦不会去管,也管不了。
玖思见她并未露出什么伤心的神色,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撇撇嘴说:“他们都是咎由自取,当初不管夫人,现在还想求夫人帮忙,真是够厚颜无耻的!”
她对容府是鄙夷的,事到如今,她自然是知道,当初夫人嫁入罗府,是容府卖女求荣。
屋里就她们两人,容悦也没管她说什么,只瞪了她一眼,让她慎言。
容悦无心谈这事,玖思说了两句,便也就将此事抛开。
容悦手巧,又一心只顾着香囊,再加上玖思帮忙,等厉晟回来时,只差收边了。
厉晟带着一身寒霜踏进来时,他看见的就是,女子枕在软榻上,认真地持针模样,一丝注意也未分在他身上,可厉晟却觉得这样的她,让人移不开眼目。
等玖思唤了容悦一声时,她才回神,冲他抿唇浅笑,梨涡浅显,温柔至极:
“回来了?”
厉晟捏紧了扳指,倏然一笑:“嗯。”
他走近她,将她搂在怀里,再看她手上的香囊,虽是自己想要的,可看她一日忙碌于此,还是有些心疼,他抵在她脖颈间,闷闷出声:
“眼睛可觉得疼?”
不等她回答,几句话就全抛了出来:
“本侯不急。”
“阿悦注意身子。”
“都比不得阿悦重要。”
男人将她抱得很紧,话语间皆是心疼,容悦只觉得心下一软,侧脸蹭了蹭他,柔声说:
“已经快好了,”顿了顿,她补充:“我没事,哪有这般矜贵。”
话虽如此说,可她眉眼间却全是笑意,暖暖柔柔,精致的脸庞瞬间灿若芙蕖。
她说得自然不是假话,在晚膳送来之前,她就将整个香囊完工,她选的藏蓝色锦绣布料,上面绣着青竹,细看之下,才发现竹林里有一头猛虎,在角落处用着细线,绣了一个“悦”字。
她格外用心,许是太久不用针线,有些生疏,前面废了不少布料,手指扎了几个针眼,这才得了这么一个香囊。
她看着角落处的那个字,指尖微用力,如她此时心情般,有些紧张。
她有些小心思,希望男人将这香囊挂在身上,低头看见时,总能想到她。
她将香囊递给男人时,脸颊布满红霞,她垂下眼眸,声音有些轻:
“这是我第一次送男子物件,侯爷且收好。”
容祜自来不看重她,她也不会去讨好他,而罗玉畟更是一心周方琦,她甚少见他,这的确是她第一次送男人东西。
她眼睫一直在轻颤着,带着羞涩和紧张,第一次将自己交付给他时,其实她有些记不清,她想,若那时没有中药,也许她的心情会同现在差不多吧。
厉晟一怔,看了她半晌,将她神色都看在眼底,那香囊被他紧紧握在手中,他看见了那个字,顿时心下软地一塌糊涂。
他吻了吻女子的侧脸,低声说:
“这也是本侯第一次收女子物件。”
不是没人送过,可阿悦,这是我第一次收下。
他曾听说,情爱一词,若落网,那就在劫难逃,却对此嗤之以鼻。
而此时,他吻地格外轻柔,他没有一刻这般清晰认识到,他的的确确栽在这个人身上。
不过收到一个香囊,却如获至宝。
作者有话要说:厉侯爷:太不公平了,你三儿子收到他媳妇送的香囊时,可容易多了,怎么到本侯这儿,就要本侯亲自开口?
我:……靖王那不是香囊,是玉佩……
厉侯爷:……艹!亏了!
我:……重点是心意……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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