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红着脸,好半天才平复下来,放下了遮着眼的手,扭头却看见无音已经走进去了,便忍不住跺脚:“佛子你怎么进去了。”
无音举着琉璃灯,将手放在壁画上,头也不回地答道:“这已经是佛窟最后一个房间了,若是想出去,只能在这想办法。”
他说的也有道理,温宁只好硬着头皮走进这满是“那种”壁画,佛像的洞窟内,站了一会,才抬起头来仔细看起那壁画上的内容。她看了一会,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之处,便扭头看边上的无音。
她仔细看了一会,就觉得心里砰砰的跳,一刻也不敢把目光多放在壁画上了。
却见他把手放在壁画之上,提着琉璃盏,从最开头的那一幅壁画走到另外一幅,甚至伸手轻触壁画,眉头微微蹙起,好像自己看到并不是什么欢喜图,而是佛家秘法一样——啊,温宁确实忘了,这东西,好像还是佛教密宗的……?
她不敢看了,就站在一边背对着无音,却听到他那边传来一声闷哼。温宁知道无音虽然吃下了上品丹药,但是他自己身上又是伤又是毒的,加上失血过多,确实不适合过度思虑,便转身,却恰看到无音闭着眼睛,单膝跪在壁画前。
温宁赶到他身边,伸手想要扶住他,却被无音抬起手臂挡住:“莫靠近我。”
小姑娘楞了一下,还是乖乖的听话了。
无音有些不对劲。
“阿宁,”无音轻声道,“之前我带你走过前面的佛窟的时候,可记得我曾经踢开过一个挡在路上的罐子?”
温宁回忆了一下,点点头。
“黄沙之下应该还有很多类似的东西,此处原本应当是古时佛修修炼的佛窟,后来因为沙尘暴被掩埋在沙丘之下,所以便被废弃了。”无音坐下,结印想要禅定,额头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一抹潮红爬上了他的脸颊。
他这副反应,温宁自然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但是为什么?她什么都没闻到呀?
无音当然是不好说。
这个佛窟曾经是上古佛修居住,修行的地方,所以除了壁画之外,生活气息也很浓厚,就像是那个被他踢开的罐子,应当是用来装食物的——而同时为了修行,他们在制作壁画的时候,在壁画的颜料里掺了东西。
这些东西在沙丘之下埋了不知道多少年,在这空间里本该慢慢挥散,但是沙丘之下,本不通风,反而这些香料便淡淡的弥散在了这个洞窟里。
温宁有药师佛舍利加持,也没有触摸壁画,自然不会受到影响。
无音身中欢情蛊,虽然靠着药浴压制了下去,但是之前受伤,他流了太多的血,加上壁画之中香料的作用,反而引动了欢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