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握住他的手“别怕,没事的。”
斟酌了半晌,阑珊才在纸上写了几行字,又问“有信封吗?”
女人摇头。阑珊就又
撕了一张纸写了寥寥几个字。
她写完之后,那女人接了过去,低头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脸上露出惊诧的表情。
又吩咐说“让范先生过目,没有差错就派人送出去。”
阑珊闻言道“等等。”
女人回头看她,阑珊道“京内一定在四处搜寻我,你派的人不要去荣王府或者镇抚司,就送去工部门上,让杨大人转交给荣王。”
西窗诧异,女人问“为什么?”
阑珊道“王爷脾气不大好。去工部稳妥一些。”
女人深深看了她一眼,又威胁说道“你最好不要耍花样,你的人还有一个在我们手上,要是不救他,他就死定了。”
阑珊的信送达工部,那送信的人只说给杨首辅,不等反应,转身就走了。
门上的人还有些迟疑,不知这是什么东西,正李尚书匆匆地来找杨时毅商议法子,见状道“是什么?”
门上就说了,李尚书把帕子打开,一看上头的那封信,忙自己拿着跑进了正堂院。
这两天因为阑珊的事情,李尚书正也急得无头苍蝇般,不等进门就叫道“杨大人,快来!”
杨时毅见他气喘吁吁的,忙接过他手上的东西。
帕子散开,一眼看见最上面信纸背上熟悉的“杨大人”三个字。
李尚书上气不接下气地催促“快,快看看,是阑珊的信。”
杨时毅忙打开看去,见写得是杨大人见信如晤,阑珊有事离京一段时间,仓促不及告别,晏老处请帮我妥善隐瞒,及至义父处亦请代为安抚,阑珊一切安好,切记勿念。
另一封信拜托师兄转交给荣王殿下,多谢,拜上。
两封信都没有信封,只是折叠着,一张的背面写杨大人,另一张则什么也没写。
杨时毅犹豫了片刻,将这很短的信折起来,过了半晌又看向她给赵世禛的信。
长指在桌上敲了两下,似在犹豫。
李尚书呆看了半晌“有事离京?明明是给掳劫,一切安好……这孩子是在做什么?”
他摸不着头绪,忙催促道“你倒是快看看她给王爷的信上写得什么呀。”
杨时毅淡淡道“你也知道是给王爷的。让我想想该怎么送去,自然不能擅自查看。”
李尚书着急“胡说!这又没有封皮儿,而且……阑珊也没说不让咱们看,难道你不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吗?”
杨时毅兀自不动,李尚书过来把他的手推开,将给赵世禛的信抢了过去。
“五哥……”才念了一声,李尚书就咳嗽着捂住了嘴。
杨时毅皱皱眉,道“你真是的……不过你是阑珊的义父,倒也不算太过。”
李尚书此刻已经飞快扫了一眼,闻言哼道“行了,你也是她的师兄,都是她的长辈,怕什么?”
说着把信捧着放低,两人一起看过。
最终,杨时毅把信纸接了过来,重又轻轻合上“我亲自去一趟北镇抚司吧。”
不料就在这句刚落,外头侍从匆匆地入内道“大人,荣王殿下突然驾到!”
杨时毅微微扬眉,抬手示意那人退下。
李尚书道“荣王来的这样急,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此刻外头已经有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说话间赵世禛已经从院外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杨时毅才站起身来,赵世禛已经上台阶走了进来。
李尚书此刻已经拱手见礼,因为他是阑珊的义父,赵世禛也举手行礼,却没有多言,只淡淡地看向杨时毅“那个人……”
话音未落,便看到桌上的那封信。
杨时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将那信往桌边松了松“微臣正欲往镇抚司一行,不料殿下来的如此之快,不错,这是阑珊托我转交给殿下的亲笔信,请殿下过目吧。”
赵世禛走到桌边,喉头动了动,才将那信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