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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算命的05(2 / 3)

旁侧的林子有段向下的陡坡,软泥碎石多,尤许被磕得眼冒金星,直到后背撞到树干才停下来,背后痛得发麻,蹭破皮的手火辣辣的疼,脚也扭到了。

她闭着眼缓着痛劲,咬牙对七八说:“以后穿过来,能不能别总是挑这种要命的关头,反应再慢点,脑袋都得磕开瓢,到时血洗石阶。”

七八闲闲地说:“你以为这是萝卜白菜,还任君挑选。”

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动,好像坐起来了。

系统虽破,每次传送都坑人,但传送的定位都挺精准,一般最先接触,距离最近的便是任务目标。

摔之前她还看了两眼,他变化太大,可以说完全是换了个人,但那种熟悉感让她确定,他便是李一二。

“七八,你说我继续假装昏迷,他肯定不会放任一位女子昏躺在林子里,会想办法把我弄出去,到时候我我就借口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什么的,水到渠成。”她觉得这次任务好像还挺简单。

火柴人做迷妹状:“可以哇宿主,加油。”

但尤许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是她拉着他一块倒霉的,搞不好他真不一定会救她,而且说不定他也受了伤。

她想了想,干脆睁开眼,先好好道个歉,再让他帮忙扶一把,这样既让他帮了忙,又让他减轻了救个昏迷之人的负担。

考虑清楚后,尤许睁开眼,一块尖石对着她的头,而拿着它的人眸光冰冷。

不难看出,他想对她做什么。

七八:“”

尤许:“”

七八安慰她:“宿主,你要知道,想象总是美好的。”

尤许:等等,这剧情怎么回事。

那块尖石在她的眼前停住,不知道他为何停下了手,尤许趁着这个间隙,急急忙忙滚到了一边。

他好像是见再没机会下手,便将石头扔了,站起身,理了理衣袍,便头也没回地离开。

恰在此时,一阵风吹来,林子里的树叶簌簌作响。

尤许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但见他右手边空荡的衣袂被吹得翻飞,倏然什么话都止住了。

眼睁睁地看着那抹青色越行越远,尤许轻轻叹了口气。

帮是不能指望他帮了,不给她最后那下暴击,她已经谢天谢地了。

缓过痛劲之后,尤许一瘸一拐地往山下走,顺便读取了世界线。

在这古代世界里,李一二出生当日,娘难产而死,他爹找媒人说了门亲事,又娶了个小妾,谁知小妾也难产而死,这次孩子都没保住,没多久他爹也去世了。

那时三岁的李一二被姐姐养大,谁知姐姐在他十岁生辰之时,也意外去世。村子里便传出了风言风语,说他满身煞气,恶鬼转世,专门找人寻仇的。

从此李一二过上大人目光言语轻蔑,同龄人欺辱的日子。不知从哪天起,他爆发了,再也忍受不住地离开了这个村子,在半道上,他遇到一位妖僧,妖僧看了他的骨相,占卜他的生辰八字,又卜算了他的命格。

“你我有缘在此相逢,且你的命格如此不凡,”妖僧笑道,“我便为你开天眼窥天机,如何?”

李一二点头答应。

妖僧为他重新起名——闻术。

妖僧教他算卜卦,断因果,分爻位,闻术一一刻苦学习,加之极有天赋,很快便有了名声,不少人有求于他,请他占卜姻缘仕途财源等等,他日子越过越好,但童年的悲惨遭遇,早让他丧失了悲悯之心。

比起卜卦算命,他更喜欢研究血咒,一种诅咒人的东西,算命窥天机当然会有反噬,只是血咒会反噬得更厉害些,但他不在乎,他的今后,他的命,全都不在乎。

前一步是算命,后一步是诅咒,他一直在悬崖边上走,完全不畏惧焚身火海,加之妖僧一直引诱他心底的血腥恶意,让他更压不住心里的邪念。

直到有一日,善元寺的玄净大师上门找到他,给他讲经道法,给他灌输慈悲悯怀的思想,还邀他入善元寺,并许他随时可以还俗,闻术心底的恶暂时被压制住,之后他爱上了一位名为叶菱菱的女子,还俗与她成亲。

但好景不长,婚后第二年,再次重现闻术一生的阴影,叶菱菱难产而死,胎死腹中,模样凄惨。

渴求的得不到,得到的终将失去,因为这可笑的命运,闻术彻底黑化,利用各种血咒咒rén • qī离子散、家破人亡、钱财尽失,从受人尊敬的算命大师,变为人人皆畏的咒命妖师,而最后血咒反噬,他死无全尸。

看完这段世界线,尤许走到了山脚下,只觉得头痛脚也痛,半条命都没了,她接着看和自己有关的内容。

这座涧安城里有户人家,胡家。胡秀才他爹打拼大半辈子,攒下一份家业,还没来得及享受日子便磕到了头,再也起不来了,胡秀才他娘有些手段,把小妾逼走了,再将丈夫下葬,辛苦把自己的儿子拉扯长大,还供他考取了秀才。

可惜胡秀才身子骨太弱,动不动便染病,冬日更是卧床不起,他娘不敢再逼他读书,让他好好取个媳妇传宗接代,可惜他眼界太高,一般姿色的愣是看不上,直到有一日被街上的尤许迷住,而尤许是到了婚嫁的年纪,见爹娘只看谁家给的聘礼高,她便忧心忡忡来到著名的善元寺求姻缘。

善元寺的香火最旺,许多人不仅仅是来拜佛祖菩萨的,更多是来找闻术算命的,尤许远远见着一眼,便被那白皙俊朗的男子迷了眼,谁知胡秀才下了重金作为聘礼,要娶她,她爹娘见钱眼开,满脸笑意地应了这门亲事,还以不孝之名逼着尤许嫁给胡秀才。

尤许只好咬牙含泪嫁了过去,谁曾想成亲当日,胡秀才从马上跌落,跟他爹一样磕破脑袋,顷刻间一命呜呼。

胡秀才他娘悲愤欲绝,把所有的脏水都往尤许身上泼,直骂她是扫把星,要把她扫地出门,而因为嫁人一事,尤许已经和家里闹僵了,断了关系,回去不说脸面问题,她又要被当做交易的筹码,当做牲畜一般去到别人家。

她不愿意,又哭得可怜,加之上演一场以死明志的戏码,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扬言要去黄泉陪夫君,便往湖里跳,她当然被拦了下来,街坊邻居纷纷劝阻。

胡秀才他娘见此也只好作罢,但从此之后她郁郁寡欢,见着尤许心头就闷着一口血,没多久便病逝了。

尤许便成了胡家唯一的主人,再也没人来管束她,过得随心所欲,当然,她作为一个貌美年轻的小寡妇,总是被人嘴碎的,女子叫她赶紧再找人嫁了,男子又一个二个的找人说媒,她才不在乎,过了那么久被爹娘打骂支配的日子,她才不愿意又到别人家里伺候人。

只是曾经那一眸回首,见到桃花树下清润俊美的男子,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还越来越清晰,原本压抑在心底的感情再也克制不住,她想,再也没人能阻止她喜欢他了。

与其他温婉含蓄,只敢暗送秋波的女子相比,尤许大胆且直接,天天往善元寺跑,又送吃的又送穿的,一直往人跟前凑,许多香客都骂她不知检点,但她充耳不闻。

当然,同样的与其他女子相比,闻术更讨厌她,讨厌到像刚才那样,差点把她锤死

读完原身的世界线,尤许更加头痛了,这世界根本没有她想象中的简单,甚至更有难度,一边是他的白月光,另一边是个讨厌烦人精,明眼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因为善光寺香火太旺,以至于山脚下都出现了一条产业链,有专门接送香客的车,有钱人家有自己的马车,像尤许这种寻常人家可以乘坐小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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