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自己真的是邪了,所以晚上入睡时,玉娇让人在她的房摆满了各种驱邪的金银铜的佛像,还有漫天诸佛的画像。
她更是戴着串佛珠,抓着个平安符躺在床上。
玉娇被娇宠了十几年,什么风浪都是她爹娘抵挡的,所以她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直至今日忽然做了个能看见了未来的梦,玉娇是怕的。
她怕她的爹娘会离开她,她怕自己会被玷污,怕自己会死,更怕被丢在乱坟岗无人收尸……
想到此,玉娇瑟瑟发抖。她坚决不能让这些事情发生,得杜绝!
玉娇从床上坐起,暗暗下定决心让玉家躲开陷害的灾难,此时离她十六岁还有年左右,扭转的时间应当是够的。
而现在最重要便是……她今日无意识鞭打过的那个马奴,以后可是身份尊贵的王爷呀!现如今都已经打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即便躲过了陷害,淮南王指不定还会继续报复玉家,也如梦那般羞辱自己!
想到此,玉娇更是觉着浑身发颤。
虽然她家世不凡,却还未自大到能与皇亲并论,比起达官贵胄,他们这些商贾之流什么算不上。那她今日才狠狠鞭打过的那个马奴,岂不是真的会成为将来的淮南王?!
若不然shā • rén灭口?
想法出来,玉娇便猛的摇头。则她虽然时而刁蛮,甚至有些不讲理,可她没那shā • rén的胆子,二则是万没杀成,她这以后定然会被报复得死无全尸。
想到自己尸体被乌鸦啄食的梦境,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又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瘆得慌。
玉娇惴惴不安,左思右想之下,虽替那两匹马儿不值得,可梦境未来发生的事情却是更加的渗人。
为今之计只能在马奴还未成为淮南王之前就与之交好,没准往后还能成为玉家的靠山。
玉娇也不是那等钻死胡同出不来的人,想通后,心里边也松快了些,当即决定去看看那马奴的伤势,看看是否能把这仇恨给消减些。
下了床,把衣服穿上,用发带把了散落的长发束了起来后便出了闺房。
夜已深,除了巡逻的护院外,下人几乎已经睡了。玉娇本想把宿在隔壁屋子守夜的桑桑喊醒,可又觉得她在深夜去看个奴才的伤,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保不准桑桑觉着她邪了,待爹娘从外祖母家回来后知晓了此事,爹又该罚她了。
可自己个人去查看,又有些生怕,若是以往她定然不会怕个马奴的,可她怕那个马奴会做梦的那些事呀!
如此想着,便又回房把平时收藏的匕首给捎上了。拿了匕首出门后,才反应过来那马奴都已经被她自个打得半死了,又怎可能还有力气对她怎么样?估计她只手都能对付得了他。
玉娇提着个灯笼避开了巡逻的护院,走到了后院的马厩。
马厩甚是干净,没有难闻的气味,这也是为什么其他饲养马儿的下人都待不过半年就被玉娇赶走,而这个马奴却是满了年却还没有被赶走的原因之。
想到那两匹马儿,玉娇的鼻头就有些发酸。
深呼吸了口气,压下难过的情绪,小心翼翼的往马厩旁的小屋走去。越发走进那马厩旁的小屋,心跳得便越快,跳得她几乎都可以听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