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安排下去,也算迈出了建立情谊的第步。
离沈宏敬过来寻还有好会,桑桑下去端凉茶。玉娇坐在梳妆台前盯着台面上边的锦盒看了半晌。
斩钉截铁的道:“我又不是没人要,既然他沈宏敬对不起我,那我还对他有什么破劳子的念想!”
比起与旁人抢个心不在自个身上的男人,现下更重要是该如何让玉家避免让贼人陷害,同时还得想着如何不是很明显的结交上现在的马奴,未来的淮南王。
想通后便抓起锦盒,拉开了梳妆台最后的个抽屉,随意的把锦盒扔了进去。
半个时辰后,她还未出院子,那沈宏敬便先来寻她了,桑桑有些不解的嘀咕道:“这敬少爷与恒少爷关系也不是特别好,为何每回来淮州都这么急切的到二爷的院子拜访?”
沈宏敬年里边会来淮州小住半个月或者个月。沈宏敬也是知晓玉娇与二房兄妹相处得不融洽的,可最近这两年到淮州便积极去二房那边登门拜访,也难怪桑桑会觉得奇怪。
二房的子嗣比大房这边要盛些,儿女双全,可玉娇和二房的兄妹相处得向来不好,那堂兄玉恒是青楼常客。而比玉娇小半个月的堂妹玉瑶,明明身子骨好得就是把她摁在池子里泡整晚,第二天还能活蹦乱跳的,可就是这么好的身子却偏要装出风吹就要倒的娇柔样,太过矫情了,且打小玉娇有的,她都想有,偏生玉娇也是个爱计较的人,若是玉瑶有了模样的就不要了,久而久之两人的关系也好不到那去。
最近这两年沈宏敬去拜访二房时,且还会为玉恒和玉瑶准备礼物。那时玉娇只当他礼数周到,可是在梦到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后,便什么都清晰了起来。
他这般积极才不是因为什么礼数呢,而是赶着去看她那堂妹!
想到此,玉娇对他的那些喜欢顿时收回来了大半,同时也多了几分膈应。
收起了不舒服的心思,出了院子与沈宏敬块去了隔壁的院子。
月娇这几日都忙着想如何避开年后的祸难,所以父母要从锦州回来的消息也没有让人通知玉二叔,而今日在府的也只有玉瑶与她二婶。
堂妹玉瑶的相貌与玉娇的明艳截然不同,是那种温软似水的娇柔美人。玉娇爱穿红衣,许是为了显示区别来,她反其道而行之,终日袭纤尘不染的白裙。
玉瑶朝着沈宏敬盈盈福了福身子,脸上带着丝浅浅的笑意,柔柔的喊了声:“敬表哥。”
沈宏敬唇角上微扬,甚是温柔的关怀道:“玉瑶表妹,半天不见过得可还好?”
这声玉瑶表妹比起先前的玉娇表妹可不知道要温柔得多少。
玉瑶眉目带着柔柔的笑意,“多谢敬表哥关心,尚可。”
明明半分血缘关系也没有,表哥表妹唤的比玉娇还要亲切。
沈宏敬随即把身旁小厮手上的锦盒拿了过来,递给玉瑶,道:“这是送玉瑶表妹的礼物。”
那锦盒似乎很是朴素,单从盒子来瞧,全然猜不出里边装的是何等珍贵的礼物。至于里边装的是什么,玉娇没梦到,所以也不知晓。
以往她必然想要知道里边是些什么,但现在却是没了兴趣。
玉娇看着这郎情妾意的,毕竟也是自己的未婚夫,难免会堵得慌。也不知这二人是何时看对眼的,她以往怎么就没发现?
约莫以前她眼瞎吧。
看了眼两人目无她的眉目传情,玉娇心里边越发膈应,不想久待,才进门不过片刻便道:“我见方才表哥甚是着急过来,定然是有什么事要说,可我院子里边还有事,表哥不如便先留在这,我先回去?”
玉娇拆穿了沈宏敬,让听到这话的沈宏敬和玉瑶都脸色微微变,偏偏没心眼的玉二婶还问沈宏敬:“宏敬你有什么着急的事?”
沈宏敬挤出了抹笑意:“哪里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不过是来问候声。”
“既然问候完了,那……表哥要块回去吗?”玉娇明知故问。
原以为能坐会,喝上盏茶的沈宏敬心里边有些呕血,但还是笑着说:“自然。”
闻言,玉娇与二婶笑道:“我娘让二叔二婶今晚块过去用晚膳,话也传到了,如此我先回去了。”
玉娇与二婶话别,也不看沈宏敬与玉瑶,径自转身离开,脚步有些快。
沈宏敬看了眼玉瑶,眼神有丝隐晦的依依不舍,但还是匆匆告别,快步的追上已经出了玉二爷院子的玉娇。
追上去后,脸色极为不悦,语气甚至带了丝质问的意味,“玉娇表妹,你方才是什么意思?”
玉娇脚步顿,转过身,不说话的看着沈宏敬,须臾后才对桑桑与沈宏敬身后的小厮摆了摆手。
两人会意,便退到了旁。
看着他们两人退的距离够远了,才看回沈宏敬。开门见山的道:“表哥你既心悦玉瑶,那便先请表哥把与我的婚事退了再与玉瑶来往,莫要暗来往抹黑了玉家与我的名声。”
原本不打算撕破脸的,更想要暗报复他们下的。但玉娇合计,却又觉得不划算了。
这他们俩的事与往后玉家的未来和淮南王这尊金灿灿的靠山比起来,也便成了无关紧要的事情,把时间花在他们身上,甚是浪费。
她有那看两人演戏的闲功夫,还不如多在裴疆的面前演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