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了原来的地方,把刀放在了桌面上。
裴疆没有仔细辨别,随而面色淡漠,沉声道:“一样的。”
百里寒、赵虎的目光皆落在桌面的腰刀上,仔细的打量的一番,而后再看向画上的腰刀。
毕竟只是暗探根据记忆绘的,在所难免的会有些差别,但大致却是相似的,不难看出确实是一样的。
百里寒把桌面上的刀拿起来拔出端详了一番,再而挥了两下,下了定论:“这腰刀虽然也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也比普通的腰刀要好许多。一般这有些头衔的皇宫侍卫使的腰刀倒与这差不多,兄长先前当过小嫂子的护卫,按理说与沈、秦两个护卫的腰刀是一样的,但明显是不一样的。”
百里寒在玉府别院中也住了一段日子,自然也常常见到沈、秦两个护卫。毕竟是将军,所以免不了观察他们使用的兵器。
裴疆盯着桌面上的刀一刻,不知怎地头忽然刺痛了一下,这时脑海中浮现了他与人交手的画面。
似乎是在军营之中与人交手。他落于下风而手中无刃应对之时,便直接拔了一个将士的腰刀。
记忆中他所抽出的刀,纹路与现在桌面上的刀是一模一样的。
裴疆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随而把袖子扒开。看了眼手臂上的一条狰狞的刀伤后,思索一息后放下了袖子,沉稳道:“我先回玉府询问一下这腰刀的来历,其他事明日再说。”
话落,拿起腰刀便出了帐外。
裴疆回到玉府别院的时候,听说自己那没什么印象的岳父已经到了,略微思索了一下,还是问了人现在在哪。
玉娇正陪着父母在说话,见裴疆回来了,满脸的欣喜。
走入厅中,裴疆朝着玉盛微一拱手:“小婿见过岳父。”
随而走到了玉娇的身旁,低声问她:“今日肚子里的孩子可有闹腾?”
玉娇点头,向他告状:“闹得可凶了,还非常不安分的踢了好几脚。”
在裴疆的面前,玉娇撒起娇来,也如同一个孩子。可想而知真等这孩子生下来后,裴疆要宠的可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两个。
裴疆闻言,什么都没有说,只把手放到了她的肚子上轻抚着。
尽管什么都没有说,玉娇都觉得心里像是甜开了花一般,笑容也更加粲然。
玉盛打量着一身轻便戎装的裴疆。
身姿依旧挺拔,且面色也一贯的淡漠,可对上自己女儿的时候,面色多了几分柔和。
玉盛来的一路上,其实都在担心这没了记忆的裴疆会不会还一如既往的对女儿死心塌地,但看到这一幕,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倒与以前无甚区别。”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
裴疆闻言,看向玉盛:“不知岳父在禹州会待多久?”
玉盛道:“会等娇儿把孩子生下来后再离开。”
玉娇听闻准确的时间,略微一怔,有些担心的看向父亲:“爹爹,你离开这么久真的没关系吗?”
这先前她来禹州的时候,父亲要待在淮州的原因便是要提防着吴维会暗中对玉家动手脚。
可如今她离生产还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离开淮州这么久,真的不会有影响吗?
玉盛看向裴疆,意味深长的道:“这也是多亏阿疆,我才能在禹州停留这么久。”
玉娇顺着父亲的视线看向裴疆,顿时明白父亲的意思。
裴疆是振国大将军之子,而同时也是玉家的女婿,这吴维更是有所顾忌。估摸着不到造反那一刻,是决然不会动玉家的。
父女俩话中有话,玉夫人虽然不察,但裴疆却听的出来。
思索了一下。想到玉娇先前说的梦境后,也琢磨出了个大概,约莫玉盛也是知道的,还相信了。
想到此,裴疆觉得或许要正视一番玉娇所说的梦境了。
在等用晚膳前,裴疆陪着玉娇回了房,也借此把从军营中带回来的腰刀拿给玉娇看。
玉娇看到刀,甚是惊诧道:“我还以为你不小心把这腰刀丢了呢。”
伸手要去拿的时候,裴疆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
玉娇摸了摸自己的手背,虽然一点都不疼,但还是委屈的问:“你做什么打我?”
裴疆语调亲缓:“你不能碰这等沾过人血的利器,不吉祥。”
闻言,原本有些委屈的玉娇“噗嗤”的笑了一声,随而忍笑道:“我以为你从来不信什么鬼神,没想到你竟然还会说不吉祥这样的话……”
裴疆把腰刀放到桌面上,把她拉到一旁:“关于我的事情,我却是一分都不信的,但关于你,我万事得信三分。”
玉娇闻言,心中一暖,但随而又疑惑的问:“那你把这腰刀带回来做什么?”
裴疆目光继而落在腰刀上,目光多了几分深沉。
“你可知这把刀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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