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寒直接拉开他的手,一点都没有女儿家的羞涩:“你衣衫不整的模样我还我见得少?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感觉被调戏了的莫子言:……
百里寒也不管他,开门见山的说:“五日前,似有金都的探子到了总兵府寻了吴维,而我怀疑探子所报之事,应当是我兄长被封为淮南王的事情。而且从那晚后,吴维身边的心腹就不知去了何处,我琢磨着他是打算用什么计来害我兄长。”
莫子言仔细的分析了一下百里寒所说的事,而后问:“那寒少将军想让下官如何做?”
百里寒道:“那晚我观察了一下刘杨那日出发的放下,是去西边,我不好轻举妄动,你帮我派人去查一下,还有就是待我兄长来了淮州之后,你把此事告知他,让他小心。”
交代完了之后,百里寒正欲走,莫子言忽然喊住她,温和的问:“下次寒少将军入下官的房中,可否提醒一下?”
百里寒望向他,微蹙英眉,不解的道:“我非采花大盗,你更非娇艳小娘子,何必这么麻烦?”
想了想,又道:“若是你觉得我毁你清誉的话……下回你睡觉之时多穿些便是了。”
……
他又怎知她何时寻来?
莫子言忽然有些哑口无言。
百里寒没他想得多,说完这些话后,便直接出了屋子,走前还警惕的观察了一眼外边。
待百里寒离开后,坐在床上的莫子言淡淡叹息了一声,随而嘴角微微上扬,有些许的无奈,
再说当裴疆与玉娇回到淮州,已是四月。
四月的淮州很是温暖,与金都的天气天差地别。
还未入淮州城,行伍就停了下来。因是吴维和淮州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在淮州城外相迎。
在裴疆失踪的那大半年中,玉娇也见过几回吴维,这几回都是吴维故意制造的相遇。
因为这几回,以至于玉娇不惧吴维,只觉得他这个人恶心得很。
裴疆摸了摸玉娇的脸颊:“我去去就回。”
玉娇乖巧的点头。
待裴疆下了马车,玉娇在马车上哄着小团儿。半会后,才微微掀开了帷帘,看了眼城门前的阵仗。
以吴维为首,官员分站在城门的两侧。包括吴维在外,脸上都带着笑意,而笑意越灿烂的,估摸着这心里边就越呕得很。
初见裴疆的时候,吴维曾有过一瞬间的错觉,觉得此人会成为他的绊脚石,只是后来在军营试探之后,觉得这小小的护卫不足为惧。可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放过他一马,竟让他在今日成了这淮州的主!
以前是这小小护卫见了他要行礼,如今竟然要在他看不起的这个人面前行礼!
吴维心里确实堵得慌,但脸上却一点都没有显示出来。
见了裴疆后,略一拱手:“下官等恭迎淮南王。”
吴维的话一落,官员也跟着行礼:“下官恭迎淮南王。”
裴疆淡淡的道:“不必多礼。”
目光冷清的环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吴维的身上,声音淡漠:“吴总兵,许久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吴维笑道:“多谢王爷挂念。”
“先前本王不在淮州,听闻吴总兵对玉家多加关照,有劳了,往后便不用吴总兵如此上心了。”
吴维的笑意有一息间的僵硬,随后笑道:“王爷或许有些误会了。”
裴疆微微挑眉,倒也不说误会,愣是没有给吴维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