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他笑了起来,“我知道了,无论我现在问些什么,你都会矢口否认——包括刚刚天台上发生的事情,对吧?可你就不怕,我一定要拿我自己来逼你承认?”
“……”
宋书垂眼,一点无奈的情绪从她眼底飞快地掠过去。
秦楼盯着她的表情看了两秒,笑得更加欢愉“啊,你不怕了。因为你知道现在无论你怎么辩解,我都已经认定你一定是她了。”
宋书“……”
秦楼向前弯腰,手肘撑在膝盖上,他仰头看着她,笑得恣肆而得意“怎么样,我现在的蚌壳语翻译技能是不是还是满分?”
宋书“…………”
宋书装作没听到那个奇奇怪怪的词,“秦总怎么想都可以,我没关系。只是有一件事和一个问题要拜托秦总。”
秦楼“你说。”
“今天天台上的监控既然是您私人所有,请您不要外传。”
“好,那问题呢。”
“秦总有调查过我吗?”
秦楼想都没想,“没有,因为不需要。”
宋书心里一动。
……看来,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
“多谢秦总,那我先回去了。”
“连这个问题都问了,你还是不肯直接承认。”秦楼皱眉,“你不信任我身边的人?还是你觉得你在做的什么事情会牵连到我?你知道,我不怕除了失去你以外的任何——”
“但我怕。”
一点很轻很轻的声音从背对着秦楼的女人那儿响起。
轻得像是错觉。
宋书捏着手里的手机,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指尖压得惨白,而脸上同样没有血色。
她已经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
在把当年那桩案件里的每一个台前幕后的人抓出来前,她死也要以秦情的身份死。
沙发上的秦楼回神,蓦地起身,“你说什么?”
“……没什么,秦总听错了。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先回去了。”说完,宋书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电梯里的监控录像需要我删掉吗?”
“不必劳烦秦总。”
“你要怎么做?”
向外走着的宋书轻勾起嘴角,眼神微凉,“下周,秦总会知道的。”
“……”
宋书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间后,秦楼面色阴沉地回到卧室。
他拿起座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秦先生?”
“那个醉驾司机还在牢里吗?”
“醉驾司机?啊,哦,当然了,那可是秦先生您的吩咐。再说了,他家因为白颂破产,他故意shā • rén罪的动机确凿嘛,秦先生尽管放心,他剩下的几十年照样是会求死不能的。”
“我要见他。”
“——哈??”
宋书走出电梯,看见对面墙前站着的余起笙时,她才蓦地想起对方还在。
“抱歉,让你——”
“事情解决了?”
“嗯。”
“那就好。不过时间太晚了,我直接送你回家吧。”
“……真的很抱歉,起笙。”
“没关系,我们上车再说。”
两人在停车场取了车离开。
路上,余起笙观察过宋书的表情,“你看起来有点心事重重的,秦楼又难为你了?”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