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彬顿住,侧过目光,就见背对着他已经走出去很远的秦楼挥了挥手臂,笑里满是戏谑嘲弄。
“楚部长早有退意这点我知道,从你和勤锐的联系频率的降低上就能看出来了。我就是比较好奇,既然你这么不耐烦我们两家争斗,那这段时间到底是为谁留下来的?”
“――!”
等楚向彬回过神再想接话,秦楼身影一转,已经绕过拐角,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了。
楚向彬沉着脸色转回来。
又过几秒,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的楚向彬却突然苦笑了声。
――其实秦楼说的对,他们都是聪明人,聪明人之间真不该有像最后这一番对话间的无意义的撕扯。
明晃晃的事实,从他今晚做不到旁观而强行把栾巧倾带离夜店时,秦楼就已经死死地拿住他的命脉了。
秦楼按兵不动这么些年,非要等到这个时机一张一张牌打到他无力还手……
自己,还有那个勤锐,都太低估这个被叫做疯子的年轻人了。
不过……
“栾巧倾啊。”
楚向彬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抬脚走进电梯间里。
半晌,电梯间响起声低低的自嘲。
“本来是给宋书挖的坑,怎么就把自己坑进去还躺平了……”
听到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呼吸声终于平稳下来,靠在床边的宋书无声地又沉甸甸地叹出一口气。
心虚和负罪感真不是件好事――当年她都没这样哄过栾巧倾入睡啊。
宋书在心底感慨完,轻手轻脚地站起身。她收拾好房间里被某人拿出差点哭垮了长城的孟姜女架势哭出来的一地纸巾狼藉,这才关上落地灯,悄悄地离开这间套房里的卧室。
打开套房外门推门出来时,宋书被门旁倚墙站着的人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外面?”
秦楼听见声音,慢慢直起身,揉了揉发酸发僵的肩颈,“在等你。”
宋书放轻声音,“既然来了,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条消息――你在外面等多久了?”
秦楼看了一眼腕表,“没多久。”
宋书稍松了口气。
然后就听秦楼懒洋洋的,“半个多小时吧。”
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