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巧倾闻言表情立刻谨慎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把魔方往回放,同时软着声笑“哎呀,反正也没有第三个人看见,姐姐你不说,我不说,那不就没人知道了?”
宋书淡淡莞尔,“你以为秦楼是你么。他的东西,哪怕只被别人挪过一丁点距离再放回去,那他也是能分辨出来的。”
栾巧倾一僵“……这么变态吗。也对,是他的风格。”
心思转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到对策,栾巧倾只得苦巴巴地转过头,“那怎么办,拿我都拿了。秦楼不会捶死我吧?”
“从小就和你说不要乱碰别人的东西,你到现在都没记得。”宋书瞥她。
栾巧倾哭丧着脸,“我什么德行姐你还不知道吗?我这绝大多数时候行动都比脑子快多了――刚刚还好奇的时候,我就已经伸手拿出来了。”
“嗯。”
“都这个时候了,您就别嗯了啊,我看秦楼,不是,我看我姐夫快回来了吧?他用多久能察觉,我是不是没剩多少时间可活了?”
宋书忍俊不禁,“好了,别耍宝了。把它直接拿过来吧。”
“?”栾巧倾尽管疑惑,但还是听话地把魔方拎到宋书面前,“姐你是想……?”
宋书伸手接过。
魔方是复原状态的,六面颜色刷着整齐漂亮的釉彩。宋书接过去后,盯着看了两秒,嘴角清浅一勾,细长的手指就轻巧地把魔方拨弄了几圈。
没几秒的时间,魔方瞬间就到了乱七八糟的状态。
旁边栾巧倾没来得及阻止,看得瞠目结舌,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姐……你这是看我跳坑里,不但不拉我,还顺手给我填了两把土啊。”
“……”
宋书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
正厅里又安静了几十秒,栾巧倾突然恍然,面露喜色“姐你是不是准备把这事情揽在你自己身上?”
宋书沉默两秒,轻叹了声,语气里充满了对这个反应永远慢半拍的妹妹的遗憾,“你和楚副总的恋爱谈得还顺利么?”
“――!”栾巧倾差点从沙发上直接蹦起来,“谁谁谁谁谁跟楚向彬谈恋爱了!?”
宋书慢吞吞一抬眼,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魔方一边瞥栾巧倾,“反正,应该不是我。”
“你你你肯定是听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了,”栾巧倾急得眼睛乱转,不知道哪一刻目光瞄上宋书手里的魔方,连忙转移话题,“这个魔方是哪来的,怎么放在博古架上,还给了个展览c位?”
宋书没执着于之前的话题,顺着“台阶”下来,“秦楼生日,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栾巧倾“…………”
栾巧倾面无表情,“就一个生日礼物,他是准备一辈子就过一次生日吗,还要这么郑重其事地摆在正厅展览,碰都不准别人碰一下的?”
宋书想了想,“有个特殊节点――他今年生日那天我们做的结婚登记,所以这个也算是我送给他的新婚礼物。”
栾巧倾“…………”
栾巧倾腿一弯,毫不犹豫地就跪到了沙发前的地毯上,双手合十叩在宋书面前――
“姐你千万瞒住了别跟他说我碰过啊!就秦楼那个死脾气他要是知道我玷污了你们的结婚礼物,就算白天看在你的面子上忍住了,到了晚上也一定会梦游去给我把手剁下来的!”
宋书好笑地问“你能不能出息一点?”栾巧倾泫然欲泣“出息能保命吗?”
“好了,别作态给我看了。”宋书伸手把人额头一点,她从沙发上起身,“不是来陪我准备明天忌日的事情么,上楼聊吧。”
“哦哦,好。”
栾巧倾连忙站起来。
观察着宋书的背影,她悄悄松了口气――
来之前还担心宋书的情绪不稳定,而此时看,时间果然还是最好的治愈伤口的良药啊。
秦楼是晚上到的家里。
果然如宋书所说,他几乎是刚进正厅就发现博古架上的礼盒被人动过了。前一秒还懒散的神色瞬间阴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