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武浚哲不踢球,就一定会拉着孙语潭下棋。汤果就只好一个人落寞地来看他。
“她还好多次假装路过你教室。”
“食堂里也是。你们班在楼上,下来的晚一些,汤果就一定要坐在大门两边的餐桌,好每天能看见你。”
校园的角角落落,都充斥着少女的隐秘心事,孙语潭越想越觉得那时候汤果真的是很喜欢陈锐,那是一份对未知的喜欢,可怜又可爱的喜欢,她旁观着,沉默着,将自己从来没有冒过头的一点心思一把掀翻,埋得更深。她想,她才不要这样无望的喜欢一个人。她要向前走,一步步远离他。
“那你呢,”陈锐问,“你说过的,你也喜欢我,你在想什么”
孙语潭实话实说“在想,我要离你远一点。”
陈锐困惑了,“为什么”
“我怕我太喜欢你,会忍不住缠着你。”
陈锐不说话了,孙语潭抱住他,“我怕丢脸。你不也是吗陈锐,过去的时间浪费掉就算了。我们现在在一起,错过这么多这么久都能在一起,我已经很开心了。”
陈锐低头吻她,“你可不可以扎双马尾给我看”
“为什么”
她早就不记得了,陈锐心里的帐却还有很多没有算。
当晚在床上,孙语潭被揪着马尾扎扎实实做了一场。
他不准她解开,孙语潭气得要骂人“陈锐,你是不是有病你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陈锐“我早想这么干了。”
孙语潭“你这个变态。”
陈锐“只有我能玩你头发。”
孙语潭“你也不能你给我放开啊、啊、别、你”
喊着喊着,孙语潭无暇他顾。
新年的第一天,两人又荒荒唐唐到深夜。
临近年关的一个周末早晨,孙语潭还在被窝里,苏南给她发来视频通话。
她接通了,放在枕头边。
“还没起床”苏南有点惊讶。
孙语潭清醒了一点,赶紧往身边一摸,被子还有余温,陈锐已经不在了。她爬起来,“马上起。”
“潭潭,你现在睡觉是不是好些了,早上还能睡到这个点”
孙语潭想想,“好像是的。”托陈锐的福。
她拿着手机去洗漱间,苏南问“你哪天回来啊”
“29号,可以玩到初六。我都买好票了。”
“那好那好,我今年去老伍那里定了好多腊肠,等你回来吃。”
“我能吃多少,你和爸爸随便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