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秦德威断然否认:“小的只是设想了多种可能,准备了几套预案!老爷若将何巡捕抓回来,自然也有另一套预案应对。”
冯县丞冷笑着问:“那你且说说,另一套预案是什么样的?”
小幕席打个哈哈说:“二老爷还是想想当上巡城御史之后,如何才能低调有内涵的显摆吧。接下来应当再无大事,小的要继续上学了。”
及到次日,在四个精壮衙役护送下,秦德威终于敢从县衙出来了,一直到徐氏族学,直接使出随风潜入功夫进了学堂。
徐世安看到秦德威,欲言又止。
秦德威等了半天,见徐老三还憋着,就主动催促道:“你有话但讲!”
“那天我在大门后面都看到了。”徐世安斟酌着说:“我觉得,你当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人有点生畏。”
“是么?”秦德威愣了愣,本来体内就是两个灵魂融合,多少也受了前身那个精神特质的影响。
毕竟前身是个跟着衙役叔父长大,对衙门黑暗面耳濡目染的人,与象牙塔做题家是两种人生。
秦德威拍了拍徐世安的肩膀:“在衙门里做事,难免身不由心,不然无法存身。”
徐世安斜着眼说:“但我感觉你挺乐在其中的,似乎比来学堂读书更加快乐。”
秦德威义正词严的说:“正因为在衙门里所见人间污秽太多,所以要来这学堂,以读书净化心灵,明晓至理,维持正心啊!”
徐老三忍不住笑出声:“我听你这意思,就是做了坏事后,去庙里烧烧香忏悔?”
秦德威喝道:“胡说!我主业还是读书,衙门那种地方只是为了生活偶尔去去。”
此刻在两人背后,突然有人插嘴说:“可是看你秦公子这状况,主业似乎是在衙门做事,读书反倒是偶尔来来?”
在学堂里谁敢对洒家如此阴阳?秦德威气势汹汹的转过头去,便热情的叫道:“曾先生好!”
“又是几日不见人,忙完了?”曾先生淡淡的问。
秦德威非常肯定的说:“都完了!近期内再无大事,必定潜心向学,扎根学堂!”
曾先生点了点头,“再信你一次,看你背书背得也差不多,与其他人实在不同。那么从今天开始学制艺,先练练破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