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威一边暗暗感慨,一边对大堂外面喝道:“诸位听我一言!看在与我叔父同衙道义的份上,若相信我就拦住他们!”
顿时就有数名衙役站出来,堵住了大门,然后又些胥役看到有带头的,也往前站了站助阵。
严世蕃愣了愣,没想到还真有衙役敢挡路,不怕被自己发起火打死吗?
他不认识这些人,但别人却认识,其实带头堵门的都是秦祥手下的人......
“申县尊!这都是你们县衙的人,让他们散开!”严公子回头就对申知县喝道。
要是聚起一堆生员士子来堵门,他或许还有几分在意,可这一堆下流胥役又有什么用!秦德威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秦德威却对申知县说:“在下以为,做人既要讲公义也要摸着良心,审案既要讲法理也要讲情理。
而官员坐衙理事,既要抬头看上面脸色,也要考虑下面人心。没有自己原则,只唯上是行不通的,做不好这个官!”
申知县脸色古怪起来,本官一个四十岁的人,还需要你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来教导?
秦德威指着大堂外的人群说:“县尊你毫无来由的抓了在下叔父,考虑过底下胥役的人心感受吗?
这样人心不服,将来谁又肯给你用心办事?难道县尊你所有的公务,都想要不经别人手亲历亲为?”
说到这里,秦德威忽然想起一件事,随口就问道:“对了,在下这个叔父到底什么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