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月没见人,就发几条微信报备敷衍,现在快过年得了空才串通她闺蜜过来示好,谁知道是不是为了把她哄回去好应付岑家人。亏他这一大早还装得和没事人儿似的,以为谁都得了失忆症会顺着他表演无事发生吗连烟囱都没有
还有谷开阳这通敌叛国的塑料小姐妹,算了,回头再收拾。
可就在她好不容易摆足气势准备迎战的时候,岑森又沿着床边坐了下来,脑袋微偏看她,忽然说了句,“对不起,明舒。”
空气一瞬静默。
“很多事情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节目,电影,还有吵架时出口伤人。”
“我不能保证,我能一夕之间改变行事作风,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处理和你有关的事情,一定会话时很沉静,也很认真。
季明舒不免愣怔。
她认识岑森近二十年,这是第一次从岑森口中听到略带几分真诚的道歉。
这道歉来得太过突然,她这会儿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揪住小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岑森还是伸手帮她理了下碎发,身体也随之倾了倾,距离在一瞬间拉得很近,几乎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季明舒条件反射地从耳后根开始泛红,心跳也不争气地加速。
岑森近距离打量着她,忽然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那吻浅尝辄止不带,还有些难得的温柔,连带着他的声音好像也变得低哑温柔起来,“明舒,跟我回家。”
呜呜呜这谁顶得住
季明舒心里已经疯狂地冒起了甜泡泡,乖巧蹲坐在甜泡泡中央的小金丝雀也和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可她的潜意识还是在不停暗示自己稳住稳住不能崩,以后家庭地位的成败就在此一举
“都说了没刷牙”
她装模作样地擦了擦嘴巴,眼睫低垂,又小声逼逼道“你你早有这个觉悟的话,那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岑森很有耐心地“嗯”了声。
她心脏跳得很快,都快把被子那一块地方给揪烂了,可还是控制不住地继续揪。
“那既然你都这么诚心诚意地道歉保证,那我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自己说的,你以后要对我好,对我不好让我丢人的话,我就真的要”离婚二字堵在嗓子眼,她有点不想说,“反正你就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