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永远都不知道一个女孩子表面安静时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黄色废料比如季明舒,这会儿她优雅地啃着小排骨,心里却止不住地在幻想饭后运动。
她想着想着,放在桌下的脚也不自觉地晃荡了两下,偏巧正好摩挲到了岑森的小腿内侧。
她一顿,咬着筷子尖尖看向岑森。
岑森也对上她的视线,神色平静。好半晌,他忽然说了句,“先吃饭。”
季明舒本来还绷得好好的,岑森这么一说,她的脸颊脖颈都迅速升温。不是,他几个意思什么叫先吃饭她难道看上去有很欲求不满吗
季明舒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实在不知道从哪开始,而且这人自己干了心虚的事儿就是没法理直气壮,她有点儿羞愤,只能以脸埋碗,匆匆扒完了米饭。
其实说到底,也是岑森这人不对。
在车上暗示得那么明显,给了人浮想联翩的空间,回到家又画风突变,成了禁欲系坐怀不乱柳下惠,而且他吃完饭竟然还有心思收拾碗筷,收拾完碗筷竟然还有心思开视频会议
季明舒蹲在影厅沙发里等了半天,感觉自己的心都等老了,什么旖旎的心思也都随着时间流逝和岑森的毫无表示烟消云散,随之慢慢增长的是气愤。
她越想越气,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光着脚就径直跑进了书房。
书房里,岑森戴着蓝牙耳机正在做最后的会议总结,忽然门被推开,他略略抬眼,就听季明舒生气地说了句“我睡觉了”
而后噔噔噔地扭头离开。
岑森浅淡地牵了下唇角,又垂眸对着电脑屏幕继续总结,只不过语速略略加快。
与会人员都不约而同地产生了一种嗯刚刚好像幻听了不应该啊怎么会突然幻听到女声呢真的好奇怪啊的迷思。
未待这种迷思结束,岑森的发言就已进入尾声,“今天就这样,大家辛苦了。”
紧接着,屏幕一黑。
岑森摘下耳机起身,左右松松脖颈。
走至卧室门口时,他发现季明舒很记仇地锁上了房门,不知想到什么,他又牵了下唇角。
季明舒回卧室后就抱住枕头盘坐在床上,等待门口动静。
等了三分钟,门口终于传来轻微声响,还不算太晚。
她竖着耳朵继续听,可十秒过去,二十秒过去,三十秒过去她也开始怀疑自己刚刚幻听了。
不合理啊。
怎么就没声儿了。
她憋了会还是没忍住,搬开堵在门口的椅子,又悄咪咪地将房门打开一条缝。
那条缝越开越大,到最后她整个脑袋都探出去了,外面也是不见人影。
啊啊啊岑森这狗男人就是个死猪蹄子刚刚要么就是她幻听了要么就是这死猪蹄子发现房门打不开就直接放弃了不管是哪种岑氏森森都必须死
季明舒太气了,明明是两个人吃的小排骨,为什么心心念念的只有她她“砰”地一下甩关房门,心里还疯狂放着狠话既然你对小排骨如此不上心那你就永远都不要吃了
可就在她甩关房门回头的那一刹那,她忽然撞进一个清冷的怀抱。
她脑袋一片空白,心脏差点被吓到顿停。
缓过劲后她还有点懵,话都说不清楚,“你你怎么进来的你,我快吓死了,你”她不经意瞥见衣帽间洞开的大门,忽然顿悟。
岑森在这事上从不多话,季明舒还小嘴叭叭停不下来,他却已经将怀中人按至墙边,一手撑在她耳侧,一手搂住她的腰,边暧昧地摩挲,边摁着往自己身上贴。
季明舒就是典型的思想巨人行动矮子,三两下便被岑森掌控局面,整个人软趴趴依附在他身上,不知肩带何时滑落,也不知脚边何时多了一团绸质睡裙。
很快,宽敞的卧室里便传出压抑的低吟。灯光明晃晃的,季明舒一开始摸索着想要关,可没关上就算了,还把其他几盏原本没开的灯都给摁亮了。
岑森也不再给她关灯的机会,托着她换了个位置。
其实他做的时候本就不爱关灯,他喜欢看见季明舒无力承受的样子,喜欢看她白皙滑嫩的肌肤上冒出晶莹汗珠,喜欢看她被轻轻一揉便泛红的柔软。
冷漠的男人动情的时候好像会格外性感。
季明舒躺在岑森身下,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在这么亮的灯光下看他,只闭着眼攀住他的肩,如浪潮般起伏,隐忍低吟。可后来却舍不得闭眼,因为岑森每一次眼底泛红的撞击,都会让她真切感受到,这一刻,他在为她着迷。
岑森这次素的时间有点长,虽比不上去澳洲的那两年,但也不知为何,忍耐力随着年岁增长还在逐渐降低。季明舒有幻想过岑森会要得比较多,但没想过岑森根本就没怎么给她睡觉的机会。反正到最后,落地窗和钟表展示柜上都留下了她双手撑过的指印,窗帘地板沙发还有床单,也都留有清晰水迹
明水湖深夜开始下雪,声音清晰。
季明舒被岑森胡乱裹着抱进浴室,之前的澡就和白洗了似的,不得不重新泡进浴池。
她闷闷地坐在浴池里背对着岑森,还在不停催促他去漱口,催完又双手捂脸,非常恨自己小时候没有好好学水下憋气的功夫。
岑森倚在洗漱台边,随意穿上的白衬衫衣领凌乱,扣子也扣错了位置。
他垂眸看向季明舒露出半边的蝴蝶骨,眼神意味不明地暗了暗,拇指指腹从下唇缓缓擦过,似是意犹未尽般,食指指腹又从另一边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