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满满都是被晒干的粪球屎蛋子,呼啸向他们飞来。花狐哈哈大笑,与苏云等人转身便跑。
热闹一番过后,他们又回到胡丘村,花狐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来到胡丘村村民的墓前,叩拜一番。
苏云来到野狐先生的墓前,郑重万分的祭拜这位启蒙老师。
岑伯曲伯罗大娘等人对他的恩情都很大,岑伯有救命之恩,曲伯罗大娘等人有养育之恩,而野狐先生对苏云却是启蒙、开灵智的恩情!
不为他的智慧启蒙,不开启他的灵智,他便是山里的野孩子,与禽兽何异?
野狐先生像是打开了他心灵的眼睛,让他学会明辨是非,让他学会做人。
他们离开胡丘村,经过庠序,苏云和四个小妖孩进去打扫了一番,清理灰尘,他们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仿佛还能听到野狐先生的声音,仿佛还能看到同学们的身影。
天平桥。
苏云抬手,气血化作蛟龙飞出,龙爪扣住翘起的桥头,把这座桥拉了下来。
他们登上天平桥,向对岸走去,天上一队狍鸮飞来,叫道“苏家小屁孩要走了吗?城里很危险!”
苏云抬头,向临邑村的居民挥了挥手。
一只狍鸮落下,降落在他们前方的桥头,圆圆的脸很是严肃,伸开翅膀比划“咱们乡下是森林,城里就是钢铁森林,凶险异常!城里人吃人,不吐骨头!”
上空的狍鸮们飞远了,咕咕的叫声传来,在呼唤他。
桥头的狍鸮扑扇翅膀飞去,声音从空中传来“留下来做妖怪不好吗?我们在你眼中是妖怪,但你在我们眼中也是妖怪啊!干嘛非得进城?”
苏云笑道“不想浑浑噩噩的活着啊,才要进城。”
“城里比天市垣凶险百倍!咕咕,当心,咕咕!”
桥头落到对岸,苏云带着四个小妖孩走了下来。大雪天,荒集镇也冷清了许多,花狐领着他们来到老苟家拜访,老苟夫妇毛发都已经花白,有些老态。
“这么早就进城啊?”
苟婆为他们各自盛了碗热汤,皱眉道“为何不等年后再进城?现在进城的话,没有人同行,很危险的。”
花狐道“大娘,小云的眼睛能看见了,被赶出天门镇了。天市垣没有多少值得留恋的地方,所以我们打算进城谋生,再找仇人报仇。”
苟婆还待再说,老苟抬手来喝道“公妖怪长大了就是要出门在外,闯荡出一番事业,你一个母妖怪懂什么?去,给我这碗汤多加些胡椒粉!”
苟婆气呼呼去了。